楚惊觉瞧着眼前坐在地上号丧一般痛哭流涕的张富贵,好半晌没闹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看起来有些浑的家伙为啥在听到了何太痴身死道消的信儿后竟然这幅样子了,而且瞧他满面哀伤之情可不像假的,

他刚要出口说上几句,就听见坐在船头的张长寿骂了一句,”哭个屁啊,你死妈那会也不见得这般伤心流涕,德行。”

张富贵随意用袖口摸了摸,也不见多少泪水,可他这声声撕心裂肺一般的声音却是令得惊觉鼻子酸酸的,

富贵冲着长寿骂了一句,“你懂个屁,何太痴之名放在十几年前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不说武道的扛鼎人物那也不差啥了,当然了我这些都是从茶馆老头那里听来的,当初呐,小爷爷是想着当一位绝世剑仙算球了,可咱不是没那机缘么......”

“嗯,后来你就想去龙虎山做个混吃等死的小道士,对不,后来人家龙虎山也不要你,你就滚回咱们村来给我当大爷了。”

张长寿很是不寻常的往湖面上吐了一口浓痰,手上捏着鱼竿很是耐心,

富贵也不去理自己大哥叨逼叨,可是楚惊觉却是很是有些好奇,“富贵你还知道何先生的大名呐,不过现如今剑圣也好,还是扛鼎大能也罢,却真的死了,哎。”

他也不去问这汉子如何去的龙虎山,如何没做的来那真正的正统道士,在他看来人人或许都有些自己的小故事,而且看起来,貌似富贵的经历也不怎么光彩吧,要不然为何一个闷头葫芦性格的张长寿一而再再而三的埋汰自己二弟呢。

富贵往惊觉旁边凑了凑,嬉皮笑脸的问道,“惊觉兄弟,你真与何先生是朋友啊,说起来呐,龙虎山貌似与剑圣门可是距离坡近呢,我当初想要做道士还不是因为据说只要上了龙虎山做了正规的道士了,那可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呐,每月除了灵丹妙药给下面的小道士分一些,还会有三两银子呢,有这好事那谁不都消尖了脑袋往里面凑啊,可惜呐,就是入门规矩太过严格了,我当初一关都没过就给撵下山了。”

楚惊觉笑了笑,他可想不到那个龙虎山里还有如此多的实惠,要真是如此的话,江橙倒是也能过的舒服一些吧,他倒是有些放下心来,

他可不知道,江橙算得上是龙虎山掌教下山收来的第五名徒弟,算起来在龙虎山上那等级可是不轻呐,待遇更不是一个普通小道士能够比的了的,这是后话。

“何先生与我当然是不错的朋友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上山去送先生落叶归根了,只是这里距离剑圣门万里之遥,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了。”

惊觉拍了拍酒坛子,只能听见脆生的空坛子声响,这好大一坛子花雕酒早就见了底了,摇了摇头,又随手取出一个酒葫芦来,对嘴大口喝下一口,

张富贵突然站起身,一副很是笃定的表情,一脸喜乐模样,“那就这么定吧,长寿呐,咱俩就陪着惊觉一起去剑圣门吧,惊觉不是说了么,这次可是前去送先生落叶归根,这得是多大的情分呐,到时候剑圣门的主事人再一见到我张富贵这一表人才的模样,再加上有惊觉兄弟这方面的关系,能做个外门弟子那也是好大的机缘呐。”

张长寿回头瞪了自己二弟一眼,“说好了咱们一起回家乡不出来浪荡的,这下好了,你又要去幺蛾子剑圣门嘚瑟,我可告诉你,安心把你这狗日的送去了,我转头就回家乡做我的小郎中,不出来了,这跋山涉水的一点没有归属感觉,还是我那个小小村落意思多多。”

楚惊觉还没答话呢,这个闷葫芦张长寿已经开始回想起了在家乡那头给妇女们看病的光景,那可滋润的很呢。

一想到自己独自一人赶路很是无聊,这富贵兄弟两个也算有些见识,瞧张富贵那意思是想让自己帮着介绍一下直接就去了剑圣门学艺,这个又不是什么难事,在他看来,何太痴怎么说都算的上是剑圣门的门面了吧,就何先生这层关系,想来与那现如今主事的说上一嘴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点了点头,直瞧的一旁的张富贵不住的拍手雀跃,“哈哈,这下好了,以后老子那也是有宗门的人了,就不知道他们剑圣门里头有多少女弟子,要是剑圣门那头有不少小村子的话,就我大哥这手艺,那也能过的不错不是,我就不信那边的女人们不头痛发烧啊。”

张长寿这会不说话了,连连点头不语,

楚惊觉却从乾坤袋子里面掏出了一张金票来,伸手递了过去,“这是一百黄金,当作是这次同去剑圣门的路费好了,这一路行来咱们三个可是花费不少的,到了前头落脚地方,再买上一头马车也好,也能舒服一些吧。”

张富贵这一见到了货真价实的金票来,眼睛已经是直了,伸手就要取接,可是转过头一想,却又连连拒绝道,“哎呀,那哪能让惊觉兄弟破费呢,这去了剑圣门还要你说上一嘴话呢,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呐,不能要,再说了,咱们有钱,我大哥怀里有四千银子呢,咱现在阔绰的很,不缺这东西。”

他口上虽说根本不在乎金钱,可是眼珠子却是盯在那张金黄的金票上面挪不开,心中只觉得这次进青州城真乃是天大的机缘呐,不仅仅是弄了千把银票,貌似眼前的这位叫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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