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一个人在挥汗如雨。

“这数根不是都翻上来了吗,怎么还那么深。”黄梁挥舞着军用多功能铁铲,努力的挖着土,想要将妖树的根部挖出来。

刑看着黄梁的努力,一脸无语,他怎么也没想到,黄梁会被树根的汁液味道吸引到这个地步。

“我还真没想到,这树根的汁液居然那么好喝,而且喝完感觉刚刚大战消耗的体力都恢复了,意外之喜啊。”黄梁望着妖树被砍断后仍深扎根的树桩,感叹道。

“这就是妖树的营养汁液而已,加快愈合就是将根茎上的这些汁液快速消耗达成的效果。”刑觉得黄梁这样子有点土饶气质,让他有些无奈。

“这不是穷嘛,而且对于现在的我来,这都是好东西啊。”黄梁继续挥舞着铁铲,疾驰山林,徒手爬山都没有出汗的黄梁重新找回了运动减肥的感觉。

太阳上移,从朝阳之时出发的黄梁,如今接近晌午了,却依旧还在仇池半山腰收获着战利品,将探路的任务抛之脑后。

“嘭!”一声闷响,黄梁只觉得后脑勺被人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毫无防备的头直接迈进了自己辛苦挖出来的坑中,吃了满嘴泥。

黄梁双手撑地,直接一个前滚翻,将头从土中拔了出来,随后快速转身寻找着突袭的敌人。

然而丝毫没有发现的黄梁后脑勺再次收到了袭击,再次一巴掌将黄梁直接扇倒在霖上,而罡气丝毫没有防御的效果。

黄梁趴在地上不动了,双手抱着后脑勺,内心里已经产生了对罡气的质疑。

“为什么要打我。”黄梁大声道,要知道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巴掌扇后脑勺,而且还直接无视了罡气已经自己还算强悍的体格,除了自己身上的刑,黄梁想不到还能有谁。

“麻溜的上山,好的探路你倒是寻宝来了。”刑气不打一处,一边着,再次一巴掌扇在了黄梁没有防护的脑门上。

“嘣!”黄梁觉得头冒金星,嘴里求饶道:“得得得,不贪了,这些收集完就上山,别打了,再打今晚得睡在这了。”

“赶紧的。”刑没好气的了一声。

黄梁赶忙爬了起身,利索的将新的匕首拔出来,刺进了挖出来的树根上,随后拿往里插入一根吸管,下方放着军用水袋接着。

树根的汁液流的很快,而军用水袋也直接装满了。

望着还在滴着的汁液,黄梁直接嘴对着吸了几口,这才心满意足的盖好水袋,放入背包,重新开始爬山。

他觉得如果再拖下去,估计今真的得躺在这了,后脑勺已经开始痛起来了。

山越往上越陡,哪怕是以黄梁的身手也只能选择强行破土攀爬,内心已经觉得自己好好的路不走,非要爬山这个决定有多愚蠢。

两点位移,直线最短,黄梁也亲身诠释了这个真理,当然,此时的黄梁想加一句,做的功不一定。

望着近在咫尺的山峰,黄梁松了口气,围绕着罡气的手抓上了山顶的石头之上,一个借力,成功的跃上了仇池山顶。

放眼望去,已是开发好的景点建筑,冬季的寒冷加上山顶的低温,让黄梁强硬的体魄都有些许不适,双手不自觉的搓了搓,摩擦点温度。

“刑大神,地方到了,在哪里啊?”黄梁看着铺满地砖的广场,有些许茫然,这景点开发的已经让这座悠久历史的山峰上,失去了时代的韵味。

“往北走吧,我已经感受到了,就在前面了。”刑的话语带着三分忐忑,三分回忆,以及三分唏嘘。

黄梁没有多什么,沿着脚下的水泥路向着北方缓缓行去,没有奔跑,没有着急。

时间的存在似乎从来都只是人类的臆想,而时间属于一个专门的维度吗?并不是,时间只是人类用来记录物体移动的规律,记录空间改变的规律,记录人类由生到死经历的事情。

黄梁仰头望向太阳,阳光很刺眼,紫外线照射着黄梁的瞳孔,让黄梁不由地眯起了眼睛,脚步不停,头颅不低。

太阳每日照常升起,而世界每时每刻都会有生命逝去,不变的空间,不变的物体,不变的运动,变化的只有生命与年轮。

此时的刑,想来感叹着世间熟悉的一切都逝去,唯留自己一人苟活于世,却再没有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熟悉的环境与熟悉的下。

仇池山上的风景很美,密布的树木,远眺的风光,独自一人漫步于此,显得格外悠闲与惬意。

黄梁很享受这一种感觉,如同独自旅行一般,一个人走着属于自己的路,一个人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忆,一个人体会着属于自己的人生百态。

微风拂过,带着些许寒冬的凛冽,将山上的树叶刮得摆动了起来,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

黄梁低下了头,使劲闭了闭干涸的眼睛,人类渺,终究难以与恒星做斗争,哪怕是对视都难以做到。

刑知道黄梁可以放慢的步伐,也没有催促,也在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试图在这个老地方寻找到当年大战的点滴痕迹。

然而太过久远了,砂石的滑落,树木的生长,甚至是刑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他的记忆充斥着太多太多的孤寂,太多太多的痛苦。

路终究会走完,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