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的事,之前连谢贵嫔的侍寝都不乐意,看来大家这些三夫人在王贵嫔眼里都不如个才人,王贵嫔对待关系亲近的人做法也是独具风格啊。”

荀灌没想到忽然会闹成这样,但现在形势完全好转了,就这么一团糟才能从中间找到突破口,想起谢珣那天来访的样子,荀灌知道这是个机会,可以把矛盾转向那两个人。

主动开口说:“陛下,二位殿下,妾虽然身份低微,但有些话想要一说。”

司马薇知道荀灌有办法了,也主动开口说道,“荀美人直说吧,既然能喊你们到场,自然可以说话。”

荀灌微笑颔首,继续说道,“妾觉得几位三夫人地位尊贵,是将来皇后的重要人选,能早于其他嫔妃为皇帝陛下诞生龙子乃是名正言顺的事情,楚才人连九嫔都尚且不是,也不知道哪天让陛下看不顺眼便废了地位,实在不适合在先。”

司马薇马上看出荀灌的用意,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接上话继续问:“那依荀美人的意思呢?”

荀灌摆出委屈无奈的表情,声音立刻萎靡了许多,“妾本是在王贵嫔之后侍寝陛下的,谁知道不合了陛下的喜爱,妾没有怨恨,只是愧疚让谢贵嫔失去了本应是她的荣誉。”

荀灌看了一眼谢珣,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荀灌知道这是揭了谢珣的伤疤,赶忙又说:“妾觉得侍寝应当是陛下随意选择,旁人只可建议不可替陛下决定,若只是建议的话,此次也应当是谢贵嫔侍寝。”

司马薇连连点头,这种说法名正言顺,不管皇帝有什么表态,现在已经变成了王信芝和谢珣之间的矛盾了,如果王信芝那脾气忍不住直接阻拦,那这一对就等于完全拆开了。

连忙点头,又对着司马睿说:“陛下,谢贵嫔的事情妾已经听夏侯太后说起过,辜负女子的苦苦等待,并非明君所为。”

司马睿当然是不愿意的,但看着荀灌的表情好像支持一样,司马睿也觉得这其中有名堂,不管怎样,只要顺着荀灌的意思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朕答应也是无妨的。”

刚要让白苏子去安排,王信芝可忍不住了,本也就是想让楚娴荀臻失态,没打算真让楚娴侍寝,如今计划达不成,反而让谢珣触碰了她的底线,这哪能同意。

马上拦住了白苏子,然后欠身对,“陛下,陛下平日繁忙,实在不该多想女色,即便要召幸,妾月事已过,可以侍奉陛下。”

谢珣本来还挺高兴,没想到王信芝明目张胆地来阻拦,平常不过碍于谢家和王家关系不错才和王信芝混在一起,现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明着阻拦她得到皇帝宠爱的机会,她心里已经忍无可忍了。

这次有司马薇的支持,谢珣不再选择沉默,半笑不笑地开口说:“陛下是皇帝,自然有陛下的安排,作为嫔妃哪能干扰。”又把目光转向司马薇,“即便要介入,也是大长公主与太后这样的人物才可以吧。”

司马薇点头,“也不算介入吧,只是有理说理而已。”

王信芝见到这一唱一和,让她完全落了下风,急得赶紧把头扭向了王导,“伯父!这怎么能行!”

王导一点也不激动,反而悠然站起身,对着司马薇等人拱手行礼,“王贵嫔年轻不懂事,让诸位见笑了,皇帝宠幸妃子本是常理之事,哪有让她人决定的道理,既然陛下愿意召谢贵嫔,自然听从陛下的安排。”

王信芝没想到王导是这样的表态,她觉得王家应当是傲视一切的存在,而她作为唯一一个到皇宫当嫔妃的女人,凭什么要给别人让步。

忍不住还要开口,“可是伯父···”

王导几步走到了王信芝身边,没有任何支持的模样,而是对着她说:“王贵嫔喝酒太多,已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