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庙,就捅上了大娄子。

天气逐步转阴,周围的光线气色也暗了下来,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到了大堂,气氛就更为紧张。前方不仅围绕着一群壮汉,不在十指之下。而且他们还面带凶煞之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铭被放了下来,但未曾解锁。今日若真要栽在这里,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四处张望,这座宗庙溃烂无比,陈旧不堪,很难吸引起外人的注意。墙角上的蜘蛛网到处都是,摆设的物件更是灰尘遍布,极其腐朽,随便一碰便会折损。

最前方有一领头的,坐于上方台阶俯望,双手合十托举下腮,一动不动。

阴森的氛围正在凝聚,这些人皆是沉默寡言,恶狠狠地盯着吴铭不语。这番不动声色,除了呼吸和心跳外,顿时显得鸦雀无声,令人不禁惶恐难安。

一片落叶降下,慢悠悠地滑翔飘浮。

“杀了他!”

那领头的阴翳着双眼,一挥手,便是往里面走去,直接定格了少年的生死。

吴铭煞然一怔,吐出了嘴里堵塞的布条,瞬间跪地乞求,并狂喊乱叫:“好汉饶命啊!小的也不过是顺路瞄了一眼,并无恶意,何至于降下此等大罪呢!!”

“大侠面慈心善,胸襟广博,行事磊落大方,铁定不会与我这小人斤斤计较。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英雄,英雄啊!”

那些底下的恶徒刚欲挥舞大刀,给吴铭来个痛快,却被这一幕骤然止住了。个个都盯着他们的头儿,等待最终的宣判结果,方能继续执行指令。

领头之人一听,浅浅地制止了脚步,微微侧头,“杀了他。”

然后又走了。

恶徒们一个个持刀而来,奋力一刀砍下,却是砍到了空气,接二连三地皆是如此,速度根本就不及吴铭半分。有的命中了也只是帮他割断了捆绑的绳索,让吴铭只剩下手脚上的束缚。

少年的身躯有些晃动,毕竟此时拳脚不怎么好施展,能够有惊无险地避开攻击已经是万幸了,不然当场毙命!

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他便倒地不起,在地上打滚翻身,一阵烦人地捣腾。这下脚上的绳索也被切裂,双腿使劲一扯便是松绑,一个跟斗翻去笔直挺立。

众人傻了眼!

他们偏不信邪,奋不顾身地从吴铭正面一刀劈斩而来,刚猛有力。

吴铭却是找准时机,看清了刀刃落下的确切轨迹,下意识就陡然伸出双手,让那大刀精准无误地划过枷锁,解放他的身,旋即腾空一脚踢出。

刀刃被击飞,接着又来了一脚,踹在一名恶徒的脸上,将其踉跄击退。

左右之人见状,更是变本加厉,气势比原来愈发恢宏。狂刀乱舞,连续贴近吴铭周身,好几次都是与他擦肩而过。

吴铭快刀斩乱麻,一人给他来了一脚。虽彻底击溃好几个狗腿子,却还不足以部打倒。他们有刀有武器,而吴铭没有,这就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赤手空拳,不会使狂妄暴徒们畏惧。

倏然——

寒光一现,一柄银色大刀从台阶处凛冽飞出,直逼吴铭脑门。

少年手法诡异轻浮,凌空变幻。

面对大后方杀入的危险,火速凝结精气神,一转身便十指闭拢成掌,双臂伸展向前合并,手心稳稳夹住突如其来的冷兵器,随之紧握刀柄,翻转倒戈反击。

大刀与大刀之间的碰撞,直接将对方搞得手无寸铁,一时士气骇然低落!

完事后,吴铭放下武器,缴械投降。

阶梯那边,领头之人缓缓踏步而出。他倒是比手底下的这些小喽啰要俊上几分,面色一青二白,强壮的身形似是任凭风吹雨打都不能撼动,气场不小。

“好小子,英雄所见略同啊!”

“说吧,你先前那般鬼鬼祟祟的,究竟意欲何为?目的何在?!”

他又在台阶处坐下,这次换成了单手撑着一边脸颊,佯装着笑意。

吴铭见此情景,赶忙躬身臣服,一点武道宗师的架子都没有。脸面尊严什么的,他倒没怎么在乎。只要不出现实质伤害,或性命攸关之事,他都不要脸。

这种不耻的行径,有时候比脸皮厚更有突发效果,能出其不意。

“禀英雄,小人乃一方流浪恶贼。此前见一华丽车辆于街道穿行,便想着为自己弄点钱财以作苟且偷生之用。这才一路尾随至此,被各位好汉热情款待。”

“若有不便,小人这就离去。”

吴铭挺直了腰杆,一番胡言论语的戏弄下,便欲就此得体地一拍两散。

“等等。”

刚一转身,两名恶徒便捡起了地上掉落的大砍刀,挡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兄弟,可愿加入我等的队伍?必能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享之不完用之不尽,江山与美人一并奉上!”

那男子从台阶上下来,一步一步向少年走去,言行中貌似有拉拢亲近之意。

况且这话说的,吴铭确实心动万分。

他笑着回头,看样子是要与恶徒们打成一片,不打不相识了。

但,却突然遭遇不测——

一把细小匕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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