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败城形成了鲜明对比,“只要事关知乐,就无法保持冷静。担心知乐进队后不能在受伤情况下保持冷静,那队长问,如果知乐受伤了,能保持冷静吗?”

孙治一句话,问得败城呆住了。他站在那儿,往事慢慢浮上心头,只觉得血管都像被冻住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把知乐看得越来越重,甚至要重过自己?

从什么时候起,他会为知乐事暴跳如雷,又因为知乐微笑而转怒为喜?

许多种感情都能够令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去死,可是对知乐,败城却不一样。他很难清楚地描述这种感情,但确确存在着,并且越来越清晰,进尔严重地影响着他。

败城决定把作弊事件上报,尽管葛兵一再强调要承担责任,但他却知道,这件事究根到底是他原因。如果不是他总提起知乐,如果不是他总一付“知乐是儿子”态度,谁又会给知乐放水呢?谁又会在意一个选训兵过不过关呢?本来各部队送来就都是尖子,哪个兵不是好苗子?哪个兵淘汰了不可惜?

面对败城交上来报告,南默一脸阴沉。

“确定要这样写?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报告要是上去,告诉,有可能都保不了。”南默严厉地道,“有可能直接被开除军籍明不明白?”

败城苦笑了一下:“走后门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

“人家走后门没写进报告里去!”南默气急败坏地吼,“脑子怎么还是这么死?这件事是大事吗?不是,但写进去就是大事了!”

“队长,……需要冷静一下。”败城说出心里想法,“害怕再也没办法上战场了。”

南默皱着眉头:“就因为知乐?”

“是错,没把知乐教好。”

南默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现在真后悔把知乐交给,没想到,没毁了他,他却把毁了。”

败城强撑出笑容:“队长,结论还没定呢。”

南默眼神里满是忧虑,考虑半晌后才开口:“这次如果再被调走,可能再也没能力调回来了。”

败城知道,这是南默警告,他必须做出选择。深呼吸一口,他站直了身体,坚定地道:“队长,这是关于这次选训报告!”

南默没有再说什么,收下了报告。一星期后,败城得到调令,因为严重错误,调任南京军区第一集团军第一师第一团第三连连长,降衔一级为上尉。能够有这样一个结果,并且恰好调任这里,恐怕也是南默极力周旋结果,不然话,他绝对会被开除军籍。

这个处置对于一个军官来说,几乎意味着军旅生涯走到了尽头。对败城来说,则意味着他恐怕再也不能返回潜龙。看着调任上名字,他最终长叹一声,对着南默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最后临别时候,败城没有和队里任何人打招呼,当他走出大楼时,却意外地发现门外齐齐站着他手下所有队员。孙治站在最前面,尽管表情平静,还是掩不住他眼中后悔。

“队长,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绝不会让葛兵……”

败城拍了拍孙治肩膀:“和无关,是错。”

“不公平!”庄元龙气得不行,“往年那么多走后门,来捞军功,凭什么们放个好苗子就算严重错误!操!这不公平!”

“庄元龙!”败城大吼一声,“这是最后一次骂,给闭嘴!”他看着眼前男子汉们,只觉得心中一阵翻腾,稳定了下情绪,他开口道,“走了,这不代表什么,潜龙年年都有人退伍,有人受伤,有人离开!可是,潜龙精神永远不会走!只要还有一个兵,潜龙就是一条龙!哪怕潜到深海,受了伤,满身泥,们还是龙!龙不是用来骂人,不是耍嘴皮子!们嘴是用来撕裂敌人!是用来喷火!明白了吗?”

“是!”雄壮整齐声音响彻上空,不少兵眼圈都红了,强忍着热泪。

孙治小声道:“队长,还会回来吗?”

败城心里一阵酸楚,轻声道:“也许吧。”实际上,这个也许渺茫得几乎不存在。

“等!”孙治伸出了拳头。

败城慢慢地覆上那拳头,鼻子发酸,当越来越多手伸了过来,一声声“们等”响起,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知乐在落选后就被送到医院隔离了,名义是接受审查。他不知道败城写了报告,不明所以,只得老老实实呆着。伤很快好了,他却始终不能出院。他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般。突然有一天,他被通知可以出院了,得到命令是“因选训不合格,退回原部队”,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在意,他在意是败城。

陆启、方江、卫广、于正、古建都进入选训,知乐和司马山落选,一同回原部队。他问了司马山,司马山也完不知道败城下落。他只当败城在进行选训,压下失落心情,去了火车站。

来时候有人接,回去就只有一张火车票。知乐站在火车站台上,感受着略带暖意深秋阳光,总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去年深秋,他也是在火车站,被败城带着上了火车,在火车上,他遇见了古建,还有许多人……

“那个列兵!”

知乐条件反射一个立定,往声音来源方向一转,答道:“是!”

答完,知乐就瞪大了眼睛,怔住了――败城正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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