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回来你!”时清然呛了弄儿一句:“这几日,你都要将追云的门槛踩破了,还回我身边干嘛?!”

“小姐。”弄儿说道:“奴婢怕打扰您和施大人的好事,所以才隔得远远的。毕竟......”

时清然听到弄儿着般说,不免有些心虚。谁知道弄儿根本不打算就此打住:“毕竟施大人和小姐两人亲密,奴婢不方便在场,就像之前在马车上......”

“咳咳!”弄儿话还没说完,时清然便猛地咳了起来。原本弄儿声音不大,时轩和施无悦下棋未必注意到他们。

现在好了,时轩和施无悦两人齐齐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没有,呵呵!”时清然尴尬地笑了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看来舍妹很是喜欢施大人。”时轩见此情况,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又说道:“施大人也尚未婚娶,不知道您......”

“我对然然一片赤诚。不过,她若是现在不想嫁,我愿意等。”施无悦看着时清然说道:“总有一天,我相信她会心甘情愿嫁给我的。”

“等到然然答应嫁给我的那一天,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一样也不会少的。”

时清然听到施无悦的话,羞得红了脸。她也不和弄儿斗嘴了,转身便从亭子离开。弄儿则跟在了时清然身后。

施无悦原本想去追,却被时轩拉住了。时轩意味深长地看了跑远的时清然一眼:“没事,下棋,下棋。”

时清然一路跑到鲤鱼池边,百无聊赖地给池中的鲤鱼投食。弄儿跟在她身后,幽幽开口:“小姐,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是你自己心虚,咳得那么大声,才将他们的目光吸引过来的。”弄儿辩解道。

时清然瞪了弄儿一眼,又转头朝着池子里投食。一大堆锦鲤顺着鱼食来到了时清然身边。别说,最近许是这些鱼儿吃得好,一个个长得更肥硕了些。

“小姐。”弄儿再次开口,此番带了些许认错祈求的意味。时清然不为所动,还在池边喂鱼。

这个口没遮拦的鬼丫头,迟早将她卖了,换两张曲坊的门票。

四下无人,弄儿似乎还想对时清然说什么,不过见时清然一言不发地坐在池子边,她也就将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毕竟,其实施无悦也挺好的不是?

因为时清然昨日自作主张出了府的关系,这两日时轩又禁了时清然的足。时清然在府中无聊,偶尔和弄儿去池边喂喂鱼,偶尔捏捏泥巴,偶尔又缠着胡喜儿,让她给自己讲些听也没听说过的新奇故事。

胡喜儿从前出身名门,所以什么都懂一些,讲起山海经来绘声绘色,将一向坐不住的时清然哄得一愣一愣的。

于是,连着三日,时清然一有空就抱着大橘去缠着胡喜儿,让她给自己讲故事。

胡喜儿讲到银灵子和素女的故事的时候,时清然便惆怅了。在胡喜儿没有说到故事的结局的时候,时清然便知道了。

她依稀记得,这个故事似乎在哪里听过。甚至,她曾经还捏过一个酷似素女的泥人儿。只是,这些东西,她曾经在哪里做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这几日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于蟒行刑的日子。

时清然听多了胡喜儿讲的故事,做梦都是银灵子和素女相爱相知的情节。她还在梦中的时候,被子又冷不防被人掀开了。

来人正是弄儿。

“你干嘛?!”时清然拉了拉被弄儿攥得死死的被子,可拉不动,索性就躺在床上,回忆起刚才梦中的情节来。

梦中银灵子和素女告别了神族和魔族,两人找到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幸福地在了一起。这种结局虽然俗套,却圆满。

“小姐,今日是于蟒行刑的日子,大街上的人可多了,都在声讨他呢,你不去看吗?”弄儿说道。

“啊?”时清然听闻,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哥呢?”

“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谈生意。”

时清然想想也是,时轩这样一个管理着几家店铺的大忙人,大概是不屑于看于蟒行刑这样的事情的。

今日是禁足的第三日,如今禁足也解了,她倒真是想去看看这于蟒行刑的场面。

“哦,好。”时清然点点头,朝着弄儿伸出一只手来,示意弄儿给她更衣。换好男装,时清然便带着弄儿出了门。追云如今还在病中,自然是不用跟去的。

两人乘着马车一路到了街上,就看见街上人声鼎沸,许多人吆喝着,朝着菜市口旁边的刑场跑去,等着看于蟒斩首,岐山的街道本就不甚宽敞,这样一来,百姓们几乎将岐山的街道拥堵住了。

岐山不像王城,有那么多维持秩序的护卫,今日发生这样大的事情,秩序显然是极乱的。

“小姐。”弄儿和时清然二人在马车里,弄儿提醒道:“如今外面人多,我们还是不要下去了,等会儿在马车上看就行。”

“嗯。”时清然点头答应。说起来,她们两人女子,的确不适合往人堆里面挤。再说了,人头攒动,到了人堆,她挤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人,反而什么都看不到。

“让马夫将马车驾得离菜场口近一些吧,看得也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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