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如果把心脏强行挖出的话,那么与之相连的血管,尤其是附近的几个大动脉,一定会由于破裂导致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才对。」默里先生进一步分析道,「然而怪就怪在,周围的血管除了和心脏的连接断开外,几乎没有因为血压的影响而产生的迸血痕迹。」

「那是怎么回事?」艾琳娜接着问道。

「暂时还无从知晓。」默里先生无奈地摊了摊手,「这的确很难解释。」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死法。

「您分析得丝毫不差。」克里斯托弗警官说道,「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才会猜想,是不是存在什么东西,可以让身体的血液提前凝固呢?」

「那岂不就形成血栓了吗?」艾琳娜说道。

「是啊,可是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的什么方法了呀?除非是在人死了之后,才挖出心脏。」克里斯托弗警官接着说道,「如果人已经死了,心脏就会停止,周身的血液亦不再流动,那么即使摘取器官,应该也不会产生大出血了。」

「可是,这伤口的状态,明显不是死后造成的样子。」默里先生解释说道,「人死之后,尸体会逐渐开始僵硬。一定时间后,会再次软化。除非是刚刚断气,身体的肌肉和组织还留有活性,才能造成这样的痕迹。可是,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彼时血管里的血液应该也没有失去流动性才对,依然无法避免血液的流失,造成眼前的这种现象。」

死者胸前的伤口,看起来像是生前造成的。而附近血管里内的血液,却并没有流失多少。

真的可以做到,从活人身上取下心脏,而又不引起大出血的吗?

「如此看来,死因的确有些蹊跷。」艾琳娜终于明白他们的困惑之处了,「照这么分析,既无法在生前进行动手,也无法在死后再进行操作咯?」

「各种方面都很难。不过,若是能够找到相应难题的解决方法,死因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默里先生总结道。

「那么,除了剜心这种手段外,还有什么原因可能造成这位女士的死亡呢?」艾琳娜再次问道,「刚刚所说的溺水和毒杀都已经排除了吧?」

「没错。」

「还有其他什么可能性吗?」

「暂时还不知道。」默里先生耸了耸肩,「要是那么容易弄清楚,案子当然就很简单了。警方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对吧?」

「对啊,就是因为离奇,才更伤脑筋。」克里斯托弗警官说道,「而且,这种案子最近还发生了不止一起。」

「什么?!」听到这里,默里先生有些震惊,表情瞬间变得更加严肃,「您是说,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吗?」

「是的。」克里斯托弗警官认真地回答道,「算上这个,已经有三具尸首了,都是被剜去了心脏。」

「都是最近发生的吗?」

「嗯……准确地说,第一起案件发生在十四天前,第二次是在七天前。」

「前两起在什么地方?」

「也是在水边,状态和这个差不多。」

「难道……是个连环命案?」艾琳娜问道。

「嗯,一般来讲,是很有可能。」克里斯托弗警官回答道,「毕竟,发现尸体之后,我们并没有对外公布死者的详细状况。但是三次的手法却几乎一模一样。」

换句话说,除了警方的人以外,就只有凶手知道行凶的方法——其实就连警官他们,现在也还没搞明白确切的死因。

总之,模仿犯罪应该不大可能。

默里先生又打听了一下之前两起案件的一些细节。

因为贝拉一行人还有别事情,就没有耽搁太久。

他们告别了克里斯托弗警官,通过旁边的石桥,向塞纳河的对岸走去。

根据信封上面所写的地址,他们顺利找到了皮克尔先生的那位故友。

米诺尔·费德里克先生是一位收藏家,除了喜欢珍藏书籍和手稿外,还有不少绘画,雕塑等艺术品。

得知是皮克尔先生介绍来的,他就很热情地招待了三位客人。并邀请他们参观了自己的藏品。

「这么说,你们是想找吉尔·德·莱斯的手稿?」费德里克先生读完信函后问道。

「如果有的话,自然再好不过。」贝拉回答道。

「唉,真是不凑巧啊。」费德里克先生遗憾地说道,「那份手稿最近失踪了。」

「哎?失踪了?」艾琳娜似乎又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会儿事儿?」

「吉尔·德·莱斯的身份我想几位应该都有所耳闻吧?」

「嗯。」艾琳娜点了点头,「他是在百年战争的时候,跟随圣女左右的一位副官吧?」

「没错。」费德里克说道,「当年,那位『奥尔良的圣女』因为法国人的背叛和英国教会的迫害,在鲁昂被处以火刑。当时的吉尔·德·莱斯是什么心情,恐怕没有人能够体会。但是从他之后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对那位『圣女』的痴迷程度,几乎达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

「听说,他最后是被以杀童罪,也处以火刑了?」

「是的,因为他企图利用三百多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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