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夺取茶臼山的信报后,武田义信先是高兴了一会,随即便陷入了思考当中,总感觉这里面有些不真实,毕竟一千军势突袭一万守备大军实在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更何况,在八幡战场上的军势处于完劣势的可是自己。

没错,一切都进行地太顺利了!

是有人识破了自己的计策!

糟糕,小幡虎盛的神武备危险了!

武田义信开始慌张了起来,一直以来自己都太顺、太自信,以至于小看了天下人,这下非得栽个大跟头不可。

“十郎兵卫,你马上派出使番通知山城守大人取消攻击海津城,立即撤退!”

“殿下何事惊慌?山城守大人已出发三个时辰,怕是已经在进攻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已经拿下海津城,殿下不必担忧。”

“敌军的主力根本不在茶臼山,而在海津城!是我低估了信浓国人众,他们定然是在昨夜便越过千曲川进驻到海津城。”武田义信皱着眉头,一脸懊悔地说道。

横田康景惊得瞪大双眼,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殿下,那何不让骁骑备从旁策应,我旗本备从后增援?”

“如果我所料不错,眼下的千曲川已经被信浓联军封锁,而战力最强的上杉军估计就在山下等着我等下山。”武田义信突然有种豁然开朗、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如果武田义信的旗本备继续坚守妻女山,那上杉军和信浓联军必定将神武备和骁骑备吃掉;如果旗本备下山与神武备会合,最多能坚持一日,也会被歼灭。

好一个将计就计啊!

武田义信想的是一分为三,互为犄角,而对方却借此将自己分割,各个击破!

是上杉谦信吗?军神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眼下的困局让武田义信无从下手,兵力上的劣势更是凸显,时间在不断流逝,每过一刻钟,武田义信的心情就沉重一分。

屋漏偏逢连夜雨,派出去的使番到现在一个都没回来,这表明敌军已将妻女山给围住了!

横田康景单膝下跪,对着武田义信说道:“殿下,我等不可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就算冲不出去也要让敌军知道我武田军个个都是勇士!”

武田义信将其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十郎兵卫,我知道你的心情,此时切不可轻举妄动,让本家再想想,再想想。”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武田义信定定地坐在马扎上。

这时,一名使番浑身是血地冲了进来,便躺在了地上,在旁边足轻的搀扶下有气无力地说道:“报告殿下,南高井众已到达妻女山西南,并依靠千曲川筑阵!”

武田义信先是一喜,随即便大骂道:“混蛋!是谁让他们依靠千曲川筑阵的?!这是取死之道!难道他们不知道上杉在就在千曲川一带游走吗?!”

“殿下,可能他们还不知道局势已经变化,依旧照之前所定计划行事。请殿下速做决断,要不然南高井众危矣!”横田康景小声地提醒道。

南高井众虽然有两千军势,可大多数都是农兵,武器装备也并不如三个常备,这要是被上杉军发现必定凶多吉少。

“传令,羽林备军出击!方向西南!”

“军出击,方向西南!”

随着法螺贝和战鼓的声音响起,早就摩拳擦掌的羽林备士卒大声吼叫着冲下山去。

果不其然,刚下山的羽林备就遇上了敌军,不过旗号并非上杉家,而是仁科家!

面对如猛虎下山的武田军,仁科军仿佛豆腐一般,一连被击溃了三阵!要不是各队大将还在,怕是早就四处溃散了。

经此一役,仁科军总算是知道了武田家北信浓军团厉害。

“回去报告主公,武田军已经下山往西南而去,我等无力阻挡。”

对于突破敌军包围,武田义信还是很有信心的,只不过想要在这个时候打一场扭转态势的仗几乎是不可能了。

所以在下山的时候武田义信就想好了,他们必须撤退,待重整军势后再与之一战。

“十郎兵卫,再次派出使番,命令骁骑备、神武备往荒砥城撤退!”

“是,殿下!”

半个时辰之后,武田义信终于赶到了千曲川边,看到了在此筑阵的南高井众的三大将。

“殿下,我等来迟了。”三人异口同声道。

“不必在意,此战之过在我,眼下此地不宜久留,传来军立即拔营,撤往荒砥城!”武田义信也不废话,直接下令。

这倒是让高梨政赖、须田满赖和栗田满重十分诧异,他们可是今早才到此处,眼下又要往回撤,换谁也想不通呀,但碍于命令不可违,便没有询问。

入夜时分,在荒砥城焦急等待的武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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