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霆川沉声问：“你觉得，我和你之间，是真的回不去了吗？”
“回去？”乔西怔了下，失笑，“你说的是回到什么时候？是四年前，还是半年前？如果你说的是半年前，那封霆川，你不是随时都可以回去吗？”
乔西说着说着，语气渐渐讽刺。
封霆川一下子哽住。
半年前的一切，是他单方面施加在乔西身上的暴虐。
他知道乔西没有忘记，只是……
“乔西。”封霆川深呼吸了下，说，“其实，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乔西怔了下，笑了：“你是说，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但若是我们重新来过了，你的安静柔呢，她要怎么办？”
封霆川蹙眉：“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让她安稳地度过余生。”
“你要给安静柔钱？”乔西抬眸盯着封霆川，“你知不知道，安静柔对我做过什么。你要给一个伤害过我的人钱，你这是想要跟我在一起的态度？”
封霆川声音顿了顿，有些疲惫地抬手，揉了揉额角：“乔西。”
乔西噗嗤一声，笑了。
她的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眼里却连一点欢乐都没有，还是那么的死气沉沉。
她的笑容，让人揪心。
封霆川低咒一声：“乔西，不要笑了。”这样的笑容，让他反感！
乔西却跟没听见似的，一个劲地笑个不停。
封霆川忍了忍，终于控制不住地恼怒：“乔西——”
乔西终于停下了笑。
她冷冷地看着封霆川，说出的话没有温度：“封霆川，这就是我不可能和你回到从前的理由。”
封霆川静静看着乔西。
“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安静柔，哪怕你也知道，这个女人实际上不靠谱，甚至私底下手段尽出，做事不惜一切。”
乔西看着封霆川，一字一顿，“你甚至没有想过，去追究她的责任。因为你知道，安静柔做出的一切都是出于你的纵容——换句话说，你根本就没有检讨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封霆川，你骄傲得让我讨厌。你是不是没有想过，你毁掉了我的一生？”
“如果有可能，我只希望，我这辈子从没遇见过你。”
一句一句话，让封霆川的心狠狠地沉下来。
他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分明已经足够低声下气。
为什么，乔西还不肯知足？
封霆川深呼吸两下，脑子里忍耐的弦终于崩断。
他站起身来，冷冷看着乔西：“乔西，你要清楚。我肯重新回到你身边，不是因为你没有错。而是因为，我心里对你还有几分喜欢。但若是你坚持这样，你以为，我对你的一点喜欢，还能剩下多少？”
“哦？”乔西偏了偏头，“你的意思是，我逼着你喜欢我来着？”
封霆川愠怒地眯起眼睛：“乔西——”
乔西冷哼一声：“封霆川，我累了，请你出去。”
封霆川身形绷了绷。
她在撵他走。
这个女人是从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接二连三地给他这样的钉子碰！
连日来积累的沉闷和阴霾，让封霆川的情绪绷了极点。
“很好。”封霆川开口，一字一顿，“乔西，你不要后悔。”
乔西没说话，笑意讽刺。
封霆川沉默而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开！
乔西闭上眼睛，没有看封霆川离开的模样。
脚步声渐渐远去。
乔西吸了吸鼻子，想想刚才封霆川的话，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心酸。
另一边。
从乔西的房间离开后，封霆川大步来到甲板。
他走出的每一步，都带着压抑和暴戾的气息，让每个看见封霆川的人都畏惧地颤抖。
就连唐泽言看见封霆川的时候，也忍不住惊悸了下：“……封三爷。”
封霆川寒声：“联系过安静柔没有？”
“还，还没有。”唐泽言胆战心惊地回答，“我在等您的意思。”
封霆川烦躁地寒声：“现在就联系她！”
“是。”
唐泽言连忙答应，拿出手机给安静柔打电话。
电话打到座机上，是方管家接的。
“唐先生。”方管家记得唐泽言的手机号码，说起话来的语气极尽谄媚之能事，“您怎么想起给乔家打电话了？我真是由衷感到荣幸……”
唐泽言头疼地打断他，问：“安小姐呢？”
“安小姐现在出去了。”方管家愣了下，“您要找她？”
唐泽言面无表情，“让她回来之后回电话。”
语气比起先前提及安静柔的时候，少了两分敬意和客气。
方管家听得一愣，下意识地感觉有点不对。
但是，谁不知道，安静柔在海城封三爷面前，地位到底有多稳固。
方管家忽略了这份不对头，赔笑：“好的，唐先生，我这就去联络安小姐。”
“嗯。”
唐泽言冷冷应了一声，挂断电话看向封霆川，“封三爷，事情办妥了。”
封霆川没有应声。
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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