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小心的变成了他自己,因为那把刀实在太快了。
远处,屠量海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朱雀残魄护住了离远江的元神,惊堂木丝毫不起作用,甚至差点裂为两半。
他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被封印了近万年的残魄,便可以击毁镇抚司的惊堂木,击毁这三千多年的司法气运。
果真是凡人定不了仙人罪,莫拿凡品震神魂!
离远江的元神稳定下来,就连身上的伤势都开始快速恢复,愈合。
屠量海定定的看着离远江,他说道:“你心已入魔。”
离远江看看屠量海,此时的他宛若天上的火灵神君,周身蔓延离火真气,宛若一轮九天之上掉下的烈日。
他笑了笑,笑容里充满的愤怒,声音开始变得嘶哑,说道:“就算是心魔,那也是我。”
错不了,离远江,那个漓江城受万民爱戴的守护神是他,这个想亲手灭掉漓江城的心魔亦是他。
一个是平易近人,爱民如子,为了天下苍生敢孤身与东海妖王拼死搏杀的人。
一个是痛失爱子,一己私欲,让天下人给自己儿子陪葬不惜遗臭万年的人。
这都是离远江,站在他的角度,他不曾做错过一丝一毫,所以就无悔。
远处的余鱼,他听到了二人的对话,黑暗当中,他看到身后出现一团滔天巨焰,余鱼的内心却依旧平静,他在想离远江的对与错。
离远江的对与错外人无法评价,因为个人所站角度不同,如果非要分个对错,可以用先生对余鱼说过的话来下个定论。
对错,由心而定,错可分前后,大小,善恶,良莠。
离远江的对,对他自己来说很大,大到他喘不过气,累的他气喘吁吁。
但是,他的对却又很小,小到微不足道,甚至小到因果皆空的地步,如那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一口气吹的无影无踪,万般皆是空妄。
相反的是他即将要犯的错!
很大,很恶。
大到不可饶恕,罪该万死。
恶到罪孽深重,恶贯满盈。
看似离远江什么也不在乎了,自毁长生妙门,断那天地大道。
实则,似他这种自私自利的小人心境,自始至终他是否又真的迈入过那天地大道。
难不成,这天地大道就果真如圣人所言那般。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那样无情而又自私的长生大道,真的就是对的吗?
如果那样的道是对的,那这世间为何又有了万物。
说白了,若真是如此,那这天地大道也和万物一样,也有着自己的私欲,那样的大道虽然正统,那也只不过是他的拳头比较大罢了,万物的道拳头小,只能听之任之。
苍天老大,苍生老二。
老大是正统,老二是不伦不类。
可是天道茫茫,这世间真的有人就能悟透天道吗?
至少先生就不敢这么说。
先生从来不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
他只会说:圣人不仁,以万民为刍狗。
先生认为天见犹怜这句话应该是有出处的,不然人世间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会有这么一句话。
圣人一言,一语成谶。
所以,离远江是错的。
他修的道也是错的,是残缺的,是不圆满的。
先生还说过,理是讲给别人听的,道是修给自己的。
道理,道理,道在前面,为什么?
因为理如果讲不通了,那不是还有道。
听不听是你的事,讲不讲是我的事。
我讲了理,你却不听,我便不讲,我用道。
道什么?
是拳头啊,理都讲不通了,还讲什么,不如用拳头来的快。
余鱼现在的道就是拳头,就是那柄黑刀。
黑刀出鞘,差的就是那最后一下!
黑暗中,火红游蛇已经在他身前布满,水泄不通。
余鱼却不以为然,你再满,再眼花缭乱,那不是也没将整个黑暗布满,黑刀可是黑的,它甚至和黑暗是一体。
只要哪怕有一根针那么大的缝隙,黑暗都能钻进去,所以下一刻。
余鱼果然在那红光中找到一处针眼大小的黑暗处,余鱼提刀瞬间刺了过去!
快!
这,就是最后一下!
那最后一下,刀太快!
黑暗中那些火红游蛇瞬间散去,刀柄上传来一股力量,像是被什么夹住一般,余鱼睁开了双眼,他看向吴老头。
黑刀正中吴老头的心脏,鲜血一滴滴沿着刀刃向地面落去。
吴老头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他想反击,但是余鱼却不给他机会。
修士大能有元婴,余鱼在见识过吴道纯的元婴之后,他就知道了这一点。
拥有元婴的修士,元婴不死就算不上真正的死亡。
黑刀上的黑气再次出现,凝实。
那是一股刀意!
庚金之气再次显现,附着在刀意之上。
刀意刺进吴老头的体内,刺穿玉府,刺进长生湖,那里坐着一个金色小人,小人一脸恐惧,想逃却已经来不及,刀意直接将它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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