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赴汤蹈火!我许某生意上所获之利,也必为督军的船坚炮利贡献一份力。”

“许会长的诚意,修文自会转达,顾帅倒不用许会长赴汤蹈火,只有一个要求,你许元崇的公司……”赵修文说着划过一张纸,刷刷写上了一个数字,“我们都要占股这个数。”

许元崇怔住,喃喃道:“这……”

“怎么?许会长方才还说要为督军的船坚炮利贡献一份力,难不成只是句空话?”

许元崇眼珠子一转,道:“许某自是诚心诚意,只是顾督军若要占股,恐被人说政商勾结,遭议会弹劾,于督军不利呀。”

赵修文仰头一笑,道:“名义上我们不会直接占干股,我会找些不相干的人,这点小事,难道许老板还担心我处理不了?”

许元崇此刻倒真笑不出来了,喃喃道:“容我想想……”

包厢南北通透,临窗皆是树木花草,十分清幽,偶有阵阵鸟鸣,滴溜溜地穿堂而过,显得格外刺耳。

赵修文哼声一笑,道:“许老板有什么可犹豫的?若得顾帅支持,别说罗家的产业迟早入你囊中,各行各业,你都能获得惠利,你的生意,又何止是今日几倍的规模?这是一场双赢的交易,你犹豫了,可有的是人等着做。

许元崇目光回落,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庞已露出贪婪的神色。

赵修文将那写了数字的纸折了又折,塞入许元崇手中,拍了拍道:“许会长未来何去何从,可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说完,笑着离开。

赵修文到了督军府时,已是黑夜沉沉。

顾北铮的书房里,有一处欧式壁炉,火道直通楼顶;赵修文见到他时,他正坐在壁炉旁的一张金丝绒沙发上吸烟,也不知在想什么事情,四周都静悄悄的,壁炉里的松木噼啪作响,衬得屋内更是暖光融融。

“顾帅……”赵修文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顾北铮回过身来,见他来了,将手中的烟卷掐灭,问道:“如何?谈妥了?”

赵修文道:“许元崇是个聪明人,不会不同意的。”

顾北铮笑了笑,随手拾过沙发上搁着的几张报纸,扔进了壁炉。

报纸上刊登着罗美洵的结婚照片,她穿着精致的婚纱,戴着昂贵的珠宝,手捧玫瑰,展露着一脸挑衅的笑容,身旁站着的是她的新郎与罗昌伦夫妇。

顾北铮起身拿了瓶酒,给赵修文也倒了一杯,赵修文忙接过酒杯,杯盏相碰声中,顾北铮畅意道:“日后,有你的财政司,许元崇的实业,我在宁州的钱袋子,便可不用愁了!”

赤红的火焰卷着报纸高高窜起,在壁炉里跳跃。罗家一家人的笑容渐渐被火焰的红舌吞噬,燃成了一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