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阿峰看上去很兴奋,好像猜到什么大事一样,旋即他就迫不及待地道:“听说,姚氏知道你祖母给你置办了一个嫁妆铺子,就想着法子将那个铺子给骗了去,还将那铺子地契上的名字换成了冉花楹的名字,你祖母知道后十分伤心却也无能为力,认为那间铺子怎么也落不到你手上了,没想到纤尘姑娘,你用这种方式,让那间铺子回到了你的手里,纤尘姑娘你可真厉害!”阿峰向纤尘竖起了大拇指。

顾子祺知道缘由后,也是心喜,果真是个聪明的女子,懂借机顺势布局,让原本被姚氏夺去了的东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里。

“明天,如果祖母看到我手上这张地契定会很开心吧?”想到祖母开心的样子,纤尘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会心的笑意。

纤尘眉眼如画,脸上的笑意如三月的春风吹进了顾子祺的心里,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犀利?完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小姑娘,憧憬着明天的美好。

顾子祺心里某处被触动,他连扇了几下扇子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理智告诉他,纤尘是他三哥哥的女人,三哥哥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那深宫里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他不能对三哥哥的女人有非分之想,顾子祺一咬牙,将这份情埋进了心底。

既然顾子祺认定纤尘是他三哥哥的女人,在他三哥哥没回京都之前,他就会替他三哥哥守护好纤尘,不给其他男人有可乘的机会。

顾子祺轻咳两声,阿峰便识趣地离去,见阿峰离开后顾子祺才对纤尘说道:“纤尘,离我九弟顾子琛远点。”

提到顾子琛,纤尘柳眉一蹙,指腹摩擦着下巴,回想起在翠月湖初见康王顾子琛时,顾子琛眉宇间似乎有点熟悉的感觉,只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若有若无,只有在不经意间才捕捉得到。

今日,在顾子琛的马车里,纤尘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闭上眼,假寐时的顾子琛,才发现,顾子琛眉宇间隐约有几分像她师父的模样。

许是顾子琛和纤尘师父的长相有几分微弱相似的原因,纤尘竟对顾子琛的母亲产生了兴趣,“熙王殿下,康王殿下的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长什么样?”

顾子祺顿时无语,这丫头莫不是魔障了?我让她离顾子琛远点,她反而问我顾子琛的母妃长的什么样?

顾子祺折扇一合在纤尘脑门上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云妃和父皇赌气已有十年未出云华宫,我们也鲜有见过云妃,对云妃也不了解,不过我们都知道云妃生的极美,曾经是闻名大周十国的绝代佳人,丫头,这和我让你离顾子琛远点有关系吗?”

在回京都之前,纤尘对纪国的情况也做了个大概的了解,对纪国云妃的事也有些了解,云妃在当年也算风云大周十国的奇女子,却没想到这奇女子还这么有个性,和纪武帝赌气,竟然十年不见纪武帝。

纤尘指腹继续摩擦着下巴若有所思,“熙王,云妃不见你父皇,你父皇就任由她不见,夫妻二人十年不见面这和打入冷宫有什么不同?偏偏你父皇在众多儿女中又独宠顾子琛一人,你父皇这个人蛮奇怪的嘛。”

“丫头,你不要命啦?这种话都敢说?”顾子祺吃惊不已,杨起扇子又想敲打纤尘的脑袋,许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纤尘脖子一缩,眼一闭,用手挡在自己的脑门前没有反抗,像只温顺的猫一样,甚是可爱,顾子祺竟没忍心将扇子落下去,只温柔的说了声,“以后可不许乱说我父皇”。

想象中的暴雨梨花没有落在自己的脑门上,纤尘偷瞄了一下顾子祺,见顾子祺摇着折扇一本正经地坐在位子上,广袖白袍罩身,水墨丹青扇在手中轻摇,白玉束冠,洁白无瑕,明明长的是个不染尘埃的谪仙模样,偏偏性子又是个风流郎,还带着几分痞子般的玩世不恭,这样强烈的反差,想想,没有一个奇怪的爹,哪里生得出这么奇怪的儿子?

顾子祺浅尝一口香茗,哪里知道纤尘脑子里的奇葩想法。

纤尘好奇心上脑,眼里冒着探秘八卦的小星星问道:“熙王,你爹,哦不对,我是说你父皇,他究竟是不是个奇怪的人?”

噗……

顾子祺一口茶水喷出,咳了几声嗽又才狠戾地瞪向纤尘,“冉纤尘,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提醒你的话现在就忘啦?”顾子祺恨不得提起纤尘的耳朵,再给她强调一遍。

“我这不是在追根溯源嘛!”平白挨了一记眼刀,纤尘用一个白眼回敬了顾子祺,她可是个不会轻易吃亏的丫头,旋即,她又陪着笑道:“熙王殿下,你别激动,也别生气,我知道私下不能非议君王,只是康王殿下今天的所作所为很是奇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一不小心就联想到了更上一层。”纤尘的手指还往上指了指。

纤尘没再提纪武帝,怕顾子祺真和自己翻脸。

“他怎么你啦?”顾子祺摇着折扇的手顿住,不由的紧张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今天的行为很奇怪而已。”

纤尘挪了挪椅子,凑近了顾子祺一些。

一本正经地道:“今天我去小姚大人府买了城东那间铺面,姚青河要吃糖人,我们便去街上买糖人,买完了糖人,小姚夫人便带着月圆和姚青河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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