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得令,接过锦囊纵身一跃便出了冉府,出府后他先去买了一只叫化鸡,再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机灵的小叫花子,“帮我送个锦囊去冉府。”他对那个小叫花子说。

那小叫花子看起来不大,约莫七八岁的样子,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他双手环于胸前,将阿峰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经地问:“有什么好处?”

“跑了腿,这只鸡就是你的了。”阿峰将手里的叫化鸡在小叫花子的面前扬了扬。

肉呀,香喷喷的鸡肉呀,他已经好久都没吃到过肉了!小叫花子垂涎的直咽口水,明明他盯着阿峰手里那只叫化鸡时,眼里还放着光,转而,他的目光再次投到阿峰身上时,却是一副漫不经心不屑的模样,“冉大人可是朝堂上的正二品大员,给他送锦囊一只鸡不够。”

既熟悉朝堂上大员的情况,还毫无惧意地向自己讨价还价,看来这个小叫花子是个有经验的人,像这样跑腿送信的事他没少做。

有经验好呀,有经验你不用教他如何快速送完东西快速离开,尽量少给对方记住自己模样的时间;有经验,不用阿峰多说,他也知道要避几天风头,不会让自己被冉府的人抓了去;总之这是个机灵的小子,用他不会错。

阿峰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庆幸自己找对了人,他拿出几粒碎银子在手上掂了掂,“规矩你懂,办好了,这十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个锦囊交给谁?”小叫花子问,他还算爽快没再向阿峰讨价还价。

“交给冉大人,你就对冉府守门的小厮说,一位高人算到冉府今天有一劫,锦囊里便是解冉府燃眉之急的妙计。”说罢,阿峰就从叫化鸡上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小叫花子,“先给你一只鸡腿,就当你跑腿的定金,我在这里等你,记住了送进冉府后就赶紧过来吃鸡,冷了可不好吃了。”

阿峰之所以这样叮嘱,就是不想小叫花子和冉府守门的小厮说得太久,从而给守门的小厮留下太深的映像。

“好!”小叫花子接过阿峰手里的鸡腿,大大地咬上了一口后,便将剩下的鸡腿往怀里一揣,嘴里嚼着鸡肉,双手在满是污渍的衣服上擦了擦,拿起锦囊拔腿就向冉府跑去。

小叫花子刚敲开冉府的大门,冉府守门的小厮就一脸嫌弃地向他摆手,“走走走,哪里来的小叫花子?冉府的门口不施粥。”小厮像驱赶瘟神一样驱赶着小叫花子,旋即就要把门关上。

那小叫花子眼疾手快,将锦囊往冉府里一丢,大声对着门里的人嚷着,“锦囊里是解冉府燃眉之急的妙计,快去交给冉大人。”

小叫花子说完,一溜烟就跑了,他可是念着阿峰手里的叫化鸡和银子。

冉府里守门的小厮看着地上的锦囊心生疑惑,想要问清楚那个小叫花子,这个锦囊是谁给的,锦囊里写了什么?打开门一看,冉府的门口哪里还有那小叫花子的身影,人家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下,守门的小厮心里犯了难,万分纠结这锦囊他是送还是不送?

若送,今天老爷下朝回府就和夫人吵了一架,这会子,老爷和夫人的心情都不会好,舅老爷一家人又是怒气冲冲直奔夫人院子里去的,若这锦囊里的内容对冉府无用或者只是什么恶作剧,那自己现在跑去送锦囊就是在往霉头上撞,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若不送,万一这锦囊里真是解冉府燃眉之急的妙计,被自己耽误了,那岂不是坏了老爷和夫人的大事?到时候老爷和夫人怪罪下来,自己这屁股还是要被打开花。

看着地上的烫手山芋,守门的小厮纠结了半晌才一咬牙,将锦囊捡起,往姚氏的院子跑去。

“老爷,外面有个小叫花子送来一个锦囊,说这锦囊里有解冉府燃眉之急的妙计。”守门的小厮惴惴不安地将手里的锦囊双手呈给了冉羽涅,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冉羽涅。

一个小小的锦囊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无论是冉羽涅还是姚显峰,都觉得这个锦囊来得蹊跷,就连屏风后面的姚氏,隔着屏风都目不转睛地看向那小厮手里的锦囊。

冉羽涅凝眉,一双阴鸷的眸子狐疑地虚眯起,注视着小厮手里的锦囊,久久没去接小厮手里的锦囊。

守门的小厮见冉羽涅半晌没有来拿自己手里的锦囊,本就惴惴不安的心,现在更是七上八下乱跳得厉害,连额头都冒出了冷汗珠子。

“既然东西都送进了府,那还是打开看看吧。”姚显峰冷冷的说。

冉羽涅凝重地接过锦囊,将锦囊打开,守门的小厮如释重负,强稳着自己那颗慌乱的心,恭恭敬敬正准备退出姚氏的院子,突的,就听见冉羽涅怒不可遏地吼道:“敲诈,这简直是裸的敲诈。”旋即他那燃着怒火的双眼就瞪向了那位小厮,“这个锦囊,谁送来的?”

小厮被冉羽涅的怒吼吓得一哆嗦,说话都结巴了,“是,是一,一个,小,小叫花子。”

“人呢?”冉羽涅怒问。

“走,走了。”那送锦囊来的小厮胆战心惊的答道。

“走了?”冉羽涅不可置信的反问,如同在看一个白痴一样看向那个小厮,冷不防,他甩起一脚就向那小厮踹去,小厮直接被冉羽涅一脚给踹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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