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尘的身旁有一张红木椅子,为了不让梁上的人,察觉到自己已经发现了他,纤尘旋即躬下身子,去看那张红木椅子。

她的手抚在椅子的雕花上,嘴里连连赞道:“哇哦……这是上等的紫檀木做的椅子,看这纹理,看这雕工,就比我们家那套好上许多。”

接着她又一屁股坐到檀木椅子上,还做了个深呼吸,虚眯起眼,满脸的陶醉,“这屋里是紫檀红木,幽幽的木香,沁人心脾呀!”

纤尘看似陶醉其中,其实不然。

她故作陶醉,心思百转,梁上那人是敌是友现在还说不清,她不能贸然出手,更不能让对方看出一点破绽。

同时,纤尘的脑子也在计算,算她手里微刑射筒里的毒针,应该站在哪个方位,才能给梁上那人,准确无误一击?

梁上那人唇角微勾,邪睨一笑,无论下面的人是否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反正,他们二人进了这间门,就休想再出去。

他们想吃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就得用命来换。

紧接着,纤尘偏头,看到旁边的红木桌上,摆放着一套晶莹剔透的杯盏,禁不住眼前一亮,她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看了又看,惊呼,“这是水晶琉璃盏呢!”

梁上的人知道纤尘认出了水晶琉璃盏,他冷峻的脸上,好看的剑眉紧了紧,没想到这人竟识得水晶琉璃盏?不由的警惕了起来,他虚眯起鹰隼般的眸子注视着纤尘。

接下来纤尘的话,又让他不屑。

纤尘将一个水晶琉璃盏拿至手上把玩片刻,便问那四个堂主,“这仿货你们在哪儿买的,我看仿得挺好的,改天本公子也去买一套,放在府中装装样子。”

梁上那人听闻此话,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不过也只是个贪财的草包而已,他警惕的心又放松了下来。

他错了,纤尘才不是草包,她通过这个水晶琉璃盏,已经锁定了灯红酒绿阁,阁主的身份。

同时,她也因此判断出来,梁上那人,才是这个房间真正的主人。

水晶琉璃盏,曾是厉国官窑独有的一门技艺。

这门技艺很特别,能将琉璃制品,烧制成如白水晶一般晶莹透亮;但是,要烧制成套,且品相完美,成功率极低,万里挑一,故此,水晶琉璃盏的价格也非常昂贵,一度成为厉国最拿得出手的国宝极的礼物,就像蜀国的蜀丝金陵缎一样。

这门技艺一直掌握在官窑的匠人手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门技艺就流落到了民间,因为士族门阀对水晶琉璃盏的追捧,明间还刮起了一阵仿制风。

明间也能做出水晶琉璃盏了,厉国引以为傲,国宝级的礼品一夜之间变得不值钱了,厉国已故的老皇帝震怒,一气之下将官窑里烧制琉璃盏的匠人杀了,怪他们让保密的技艺流失了出去,从此让厉国失了一宝。

但是,无论民间的窑口仿制得如何的好,他们烧制出来的水晶琉璃盏根本无法与厉国官窑烧制出来的水晶琉璃盏媲美,达不到那种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的质感。

因为民窑里烧制出来的水晶琉璃盏杂质太多,渐渐的,追捧的人也越来越少,而烧制水晶琉璃盏的成本又太高,到现在几乎没有哪个民窑还会主动去烧制水晶琉璃盏。

让人惋惜的是,厉国的老皇帝,一怒之下,斩杀了官窑里所有烧制琉璃盏的匠人,而匠人们师徒口口相传的独门精髓根本就没有流失出去,也没了传承,到现在为止,无论是厉国皇家官窑,还是民间的窑场都已无人再烧得出,像过去一样晶莹剔透品相完美的水晶琉璃盏了。

烧制水晶琉璃盏的技艺彻底失传。

随着时间的流失,厉国皇家官窑出品的水晶琉璃盏越来越稀少,如今一套保存完好的水晶琉璃盏已经价值万金,早已成了各国皇亲国戚,士族门阀家里的顶级收藏品。

纤尘刚刚把玩的那只水晶琉璃盏,晶莹剔透,没有浑浊感,更没有一丝的杂质。

纤尘敢断定,她眼前的这套品相完美的水晶琉璃盏,出至厉国皇家官窑,从而,她推断出,这灯红酒绿阁背后的主人可能就是厉国的皇亲贵胄。

因为,到现在为止,保存完好的厉国皇家官窑出品的水晶琉璃盏,存世量已经不多,其拥有者,大多早已将它当成了传家宝,打包收好,放进了收藏室里,能不在乎他的价值,将它堂而皇之摆在桌上使用的人,只能说明,他们手上这种琉璃盏不止一套两套。

到现在为止,手上还有富余的水晶琉璃盏,这样的人,除了厉国的皇亲贵胄怕是也再无他人了。

这四位堂主,对纪国哪里有春楼,哪家的花魁好看知道的是门清,对水晶琉璃盏的事,他们没有关心过,也不了解,更看不出来这套水晶琉璃盏的真假,他们只知道,这是少阁主带来的东西。

易堂主像个笑弥勒,脸上总是堆着笑,笑呵呵地说,“公子若是喜欢,问问少阁主便是,这些东西都是少阁主自己带来的。”

纤尘灵机一动,这正是试探胖丫身份的好时机。

她拍了拍胖丫肥硕的胳膊,对胖丫财迷兮兮地挑了挑眉,“哇塞……少阁主,你家也太有钱了,仿得这么好的水晶琉璃盏,那也是很贵的吧?我把我弟弟都送给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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