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

顾子瑶摇头,“能干一词还不足以形容她,她还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如何的不可思议?说来听听。”纤尘这会子才有了兴趣。

她边为顾子姚描眉,边竖起耳朵认真听。

“去年在大典的宴会上,众目睽睽下,她一曲《凤求凰》弹完,便抱着琴去了三哥哥的席案,她站在三哥哥的席案旁,问三哥哥,‘瑞王殿下,我弹的曲子好听吗?’三哥哥回答,‘好听。’她又问,‘你喜欢吗?’三哥哥顿了顿,还是礼貌的回了声‘喜欢’。”

说至此,顾子瑶突然顿住,她故做神秘地看向纤尘,“纤尘,你猜,后来她又对我三哥哥说了什么?”

与此同时,纤尘替她描眉的手也顿了顿。

“她向你三哥哥表白啦?”纤尘道。

顾子瑶心神微惊,纤尘果真厉害,什么事都瞒不过她!

她张开了下巴,惊讶的一双杏眸,久久地愣在纤尘身上,“这个你都能猜到?”

“你接着说,我接着画。”纤尘不以为然。

顾子瑶讨了个没趣,继续,“那日,在大周十国使团齐聚大典的宫宴上,那位戴绿公主直接就向三哥哥表白,她说,‘瑞王殿下,我喜欢你已久,我愿嫁你为妻。’。

虽然顾子瑶这番话,在纤尘的意料之中;但是,听顾子瑶说出来后,纤尘为她描眉的手还是禁不住抖了抖。

她这一抖,就将顾子瑶的眉毛画偏了去,幸得顾子瑶没太在意,纤尘亡羊补牢,替她重画了眉毛。

“后来呢?”纤尘问。

“后来,我三哥自然是不同意,于是,她就向父皇走去,请求父皇为她和三哥赐婚。”

结果不用问也知道,纪武帝当时也拒绝了。

要不然,纤尘哪里还有机会,被赐婚给了顾子毅。

顾子瑶眸光幽远,她回忆起黛绿公主当时,不卑不亢跪在父皇面前求赐婚的场景

“纤尘,去年的大典上,大周十国都派了使节来,你说,有哪个女子敢像她那样,众目睽睽下,理直气壮地求婚?被拒绝了还不悲不喜,第二年还敢继续来纪国的?你说,她就没想过自己女儿家的名节吗?她那样做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一连几问,顾子瑶对那位黛绿公主既心生佩服,又觉得她的所作所为,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矛盾得紧。

纤尘心神微凛,她想,也许那个黛绿公主就是厉国皇帝手里的一枚棋子,她要怎么做,一切都由不得她。

同时,纤尘想到了灯红酒绿阁里发生的事,继而,她推测,厉王要黛绿公主嫁给顾子毅,对纪国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两国联姻,这个看似利国利民,天大的一件好事,背后,说不定就暗藏着什么阴谋?

想来,这也是当年纪武帝拒绝赐婚的原因吧!

“当年,父皇是怎么拒绝黛绿公主的?”纤尘问。

“当年黛绿公主还未及笄,父皇就以公主还未成年,年纪太小为由,拒绝了她赐婚的请求。”顾子瑶道。

纤尘思忖,黛绿公主的这次来访与灯红酒绿阁里那些福寿香有没有关系?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就在这时,司徒灵曦像只焦躁的小麻雀,火急火燎,叽叽喳喳地来到了顾子瑶的寝殿。

司徒灵曦虽贵为郡主,却丝毫没有郡主的娇贵,她依旧是一身的男儿打扮,白玉束冠,白衣胜雪,气质傲然,巾帼不让须眉。

她的一只脚刚踏进寝殿的大门,手还扶在寝殿的门框上,看见纤尘就开始埋怨,“纤尘,你果真躲在子瑶的宫里,可是叫我在御花园里好找呢!”

灵曦嘴里虽埋怨着,眼里担忧的神色不减。

她急步来到纤尘和顾子瑶的身边,看了看顾子瑶又看了看纤尘,发现她们还蒙在鼓里,对御花园里的事一无所知,司徒灵曦就焦急万分。

“你们两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描呀描的,不知道外面都炸开了锅吗?”

“灵曦,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顾子瑶急着问。

“还不是那个黛绿公主今日要来,外面的人都说,她这次来和瑞王有关,他们说纤尘不是黛绿公主的对手,纤尘的瑞王妃怕是要保不住了。”

说着,司徒灵曦就闷闷地生起了气。

她气,是因为她都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了,冉纤尘还能风轻云淡地替顾子瑶描眉。

“子瑶,你的眉毛很漂亮,只需淡扫便如远山,你看这样画可好?”纤尘将梳妆台上,一盏小铜镜拿至了顾子瑶的手上,递给她看。

司徒灵曦是个急性子,见纤尘对她的话完无动于衷,一跺脚,急了,“纤尘,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急,有用吗?”

纤尘一句话,噎得司徒灵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看来是她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司徒灵曦很生气,还想斥责纤尘几句。

接着又听见纤尘继续道:“外面的那些庸人,何必与他们计较?那些人里,有的,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有的,不过是幸灾乐祸,就想看一出便宜不要钱的好戏;还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其浪费时间与那些庸人计较,不如想着法子从她们身上赚些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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