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倒是好记性。怎么,你忘了之前曾经答应本王的要同本王解释一些事情?”

凤清湛居高临下的看着紧攥被子在手的叶拂衣,面上笑容浅浅。

“是,是吗?”面对他直白不加掩饰的眼神,叶拂衣下意识的有些结巴。

该死,她往常杀人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饿畏畏缩缩。

不就是个男人吗,至于这么害怕?

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叶拂衣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是,我是有话要跟你说。但是,你觉得咱们现在能说吗?”

她抓着被子的手顿时更紧了,总有一种下一刻就要被人扒光的错觉。

虽然她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在这里又摸爬滚打了一年多。但,这事儿她也没经历过啊。

王嬷嬷临走前笑眯眯递给她的春宫图也被她悄悄丢在了马车上,毕竟,那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该知道的都知道,但是,那也得有实战经验不是?

“为何不能?本王倒是觉得如今这个姿态,甚好。”越是看出叶拂衣紧张,凤清湛面上的笑容便越是浓烈。

他鲜少看到她如此窘迫的姿态,今天是第一次,怕也是最后一次。

“你赶紧先起来,等我们说完话再说别的。”叶拂衣伸手试图推开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没了力气一般,推了两下仿佛推了个寂寞。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蒙汗药,可大脑告诉她不可能。

毕竟,她这个人百毒不侵。

要想药倒她,大概比让北禹易主更要难一些。

“好,那本王先先听你说。”凤清湛乖巧坐了起来,伸手拉了一把叶拂衣,让她与他面对面的坐着。

面对他如此的坦率,叶拂衣反而是楞了一下,一时间没想到怎么回答他。

她来之前本来是想好了说辞的,可这一刻,她却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清湛,要不,你再给我两天时间?”叶拂衣伸手抓了抓头发,多少有些懊恼。

可她的动作被对面人看在眼中,却也无奈一笑,伸手制止了她的手。

“你才刚刚取了发冠,难道还想把自己给拔秃了了不成?”凤清湛低低一笑,声音酥酥麻麻的很是醉人。

叶拂衣本就地扛不住他的笑容,现在听到他这种语气,更是恨不得现在便将人扑倒。

可好在她还有一部分理智在,才不至于现在便扯了他的衣领问一句行不行。

“凤清湛,我并非这里的人,你应该已经猜到一部分了吧。”叶拂衣轻声说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

可即便如此,稍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将她的紧张心情暴露无遗。

她本来不想这样的,可不说出来,这件事情就会如同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口。

哪怕她已经选择要留在这里,可瞒着凤清湛,对他而言并不公平。

“嗯,拂衣你继续说。”没有她想象的错愕与难以接受,凤清湛整个人相对平和。

他看向她的眸间带着浅浅的蓝色,让人心安,却也让人忍不住心头泛酸。

叶拂衣看向他的眼中突然多了几分闪躲,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从何说起。

“拂衣,这件事情其实本王一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怎么同你替提起罢了。”凤清湛低低一笑,看着她现在紧张成这个样子,伸手牵过她的手面上多了几分无奈。

他早就猜到她的来历并非表面那般,可她一心为了他,也不曾做出半点伤害北禹的事情,他又怎么忍心拆穿她?

“你早就知道了?”叶拂衣蓦地抬头,对上他的双眼,眼中不免多了几分懊恼。

亏得她还一直在紧张,担心他会不会因为她身份的问题,怀疑其他什么别的。

毕竟,起死回生这种事情谁都不会去想的。所以唯一可信的,大概是换了一个人顶替了原本叶拂衣的身份。

而这样的话,她看起来就更像是一个细作。

在凤清湛这种细心之人的眼中,应该时时刻刻想着提防她才是。

哪怕是身边的人,纵然多年同床共枕,可真的危害到了自身或者国家,他怕是也很难取舍。

“拂衣,你觉得本王是不是很蠢?”凤清湛不答反问,看着她的眼中笑容多带无奈。

叶拂衣下意识摇了摇头,并不这么觉得。

可对上他一脸求知欲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若是那么蠢,我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是,本王既然并不蠢,那你与原先的传言然不同,难道本王不应该有什么怀疑的心思吗?”

凤清湛笑容浅浅,替叶拂衣整理着耳边的碎发,笑容无比温柔。

他最是喜欢看她思考时的模样,睿智清冷,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有着自己独特的心思。

叶拂衣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随即眸间难得多了几分不悦。

“你既然是一早就知道,便应该早早的同我说清楚,也免得我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抓着一旁的盖头有些气闷。

早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她就不该绕这么一大圈子,直接挑明了说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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