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艳华呆若木鸡,这孩子莫不是个疯子吧?

要想过舒心日子,就得事事顺心才行,人怎么可能事事顺心呢!

秦意可笑了一下,“夫人,我这个说法你不太懂是吗?”

白艳华知道她失态了,这不赖她啊!这换了谁只怕都理解不了吧?

“洪先生这么有钱,你一定很困扰吧?”秦意可蹙眉,“关于洪先生的花边新闻我听说了不少。”

其实她没有去特意打听这些事,只是猜测了一下,而且这应该是所有女人都无法忍受的一块心病。

白艳华瞬间无语,这话题转变的也太快了!

这还用听说吗?整个县里谁不知道他的大名啊!儿子看着挺混蛋的,跟谁学的啊?还不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那男人也知道他功成名就的背后有自己的功劳,所以离婚这两个字他是万万不敢提的!一旦离婚,自己将分走他一半的身家!洪首富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外面那些妖艳J货,哪个不是冲着他的钱来的!谁能跟他同甘共苦?他心里也明白着呢!

秦意可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事儿跟传闻的那些段子基本一样,没跑!

白艳华低头笑了笑,也将额前的一缕碎发掖到耳后,自嘲道:“那不是什么花边新闻,九成都是真的!我只是不愿意说破,所以我们之间还维持着最后的一点体面罢了。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家花哪儿有野花香。”

“所以夫人想放弃了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争不闹,随便他,日子得过且过?”

一言道破了他们现在的夫妻相处模式。

白艳华轻笑一声,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倒是看得挺透。我去找那些女人闹?不掉身价吗?反正他也不会跟我离婚,这么大岁数了,我想让自己过几天舒心日子。”

秦意可瞧公园的远处望去,“你觉得你的日子过得舒心吗?不争不吵就是舒心?郁结的心情真的那么容易就打发了吗?”

白艳华的思绪不由得飘得远了,她这一辈子,还真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别人看她穿金戴银,吃穿不愁,哪儿哪儿都好。可是过得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啊!

“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和我提出离婚,守着这条底线,我又何必浪费一块地!”

“他不会和你离婚,是因为你们还有感情吗?估计是怕财产分割,老人和家里也多亏你的照顾!一旦离婚,他要面对方方面面的压力,估计老爷子会抽他吧!?”

还真是!

白艳华不说话了。

“你所谓的舒心日子,难道只是不离婚吗?”秦意可转过头看着她,“那你的要求未免太低了!与其为他操心,替他管着老人,教训孩子,事事都要以大局为重,还不如自己潇洒离开,拿着钱去过真正太平的日子。孩子又不是没成年,你的责任也尽到了,眼不见,心不烦属于装瞎,真正的看开是放手。”

这孩子说话这么直接,就不怕挨揍吗?但是为什么细琢磨一下,却又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呢!

拿着钱去过真正太平的日子。

这对她来说,是奢望吧!二十多年的牵绊,怎么可能放得下!

就在白艳华左右摇摆不定时,秦意可又道:“如果放不下,那就好好改造一下自己的生活!人生其实很短暂,凭什么你要委曲求呢!?”

白艳华有些心动,但是至始至终秦意可都没有透露改变的方法,这让她很是犹豫。在她看来,想要生活顺心,那自然是丈夫爱家顾家,把她放在第一位,两吕子生活美满,不在有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才行。

还有就是孩子的事!她儿子太不争气了。

“为了那块地,你也是煞费苦心了!”白艳华整理了一下心情,“说说你的筹码吧!分量不重,我可不买账的。”

秦意可微微一笑,凑近了白艳华,轻声说了几句话。

白艳华眼睛瞪得老大,一颗心飞快的跳了起来,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她胆子居然这么大,就不怕自己翻脸吗?

“怎么样?”

白艳华咽了咽口水,因为太过激动,她的手甚至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为了稳定情绪,她把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紧紧的握住手里那枚硬币。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人稳住自己的心神,才不至于因为太过兴奋而叫出声来,手里那枚硬币在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她不是在做梦。

可能吗?真的可能吗?

白艳华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秦意可。这无疑是个可怕的姑娘,小小年纪,心思缜密,还有着近乎于妖孽的医术,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小小的福晋县根本就不可能困住她。眼下瞧着,洪家在她面前是个庞然大物,用不了几年,只怕就要被她踩到脚底下去了。

不如……

白艳华想得太远,分神了,恍惚中,感觉好像有一个人在看着她。她猛的抬头,这才发现秦意可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的笑容有些诡异,漆黑的瞳仁里看不到一点的笑意,能看到的,只有点点星芒,好似寒冰一样,让人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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