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写白出现,司城兰便隐隐觉得此人好像在哪儿见过,那个身形实在太像鬼脸大哥了。当叶写白的目光转过来之时,那种熟悉的感觉达至最高点。

“鬼脸大哥,是你吗?”司城兰不由喊出声来。

叶写白微微一怔,朝她笑了笑,也不说话,伸指向他击出一记元气,给她解了定身罩。然后身形一晃,去追檀勒了。

此时司城武已经在闺女身边了,他虽只是个低层级的武者,但对于叶写白的身手,也是暗暗惊叹。

“丫头,这人是谁?你是认识吗?”司城武问道。

司城兰点了点头,随即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老爹的话。

司城武愠色道:“爹跟你说话呢。”

司城兰吃了一惊,说道:“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我只知道他很像我之前遇到过的一个魔人。”

“魔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司城武急了。

司城兰道:“我们商队在魔族的鸡柳山附近遇到了魔贼劫道,若非鬼脸大哥出手相救,估计我们都没命回来了。哎,那些魔贼太可怕了,不过好在鬼脸大哥更厉害。”

司城武暗暗吃惊:“竟这等事?”

“嗯,鬼脸大哥好像一个彩戏师,化作一团黑烟,一下子就把那些魔贼砍了脑袋,最后那个最厉害的魔贼,被鬼脸大哥整个洞穿了身体,哇,那个场面,真是太爽了,他的肠子都掉出来了。”司城兰越说越兴奋。

司城武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闺女:“这人真这么厉害?而且还是个魔人?”

“爹,你可别对魔人抱有偏见,我告诉你,魔人之中其实还是有很多好人的。他们跟咱们做生意也都公平公正,不会欺负咱们。但像鬼脸大哥这种侠义之人,却是我第一次见,唉!如果这人是他就好了。”司城兰幽幽叹了一声。

司城武忽然嗅到了什么,怒道:“爹告诉你啊,你可不能对一个魔人产生好感,啊,不对,是不能对他们产生感情。他救过咱们,咱们可以在物质方面感谢他,但绝不可以身相许。”

“爹!你说哪儿去了?”司城兰白了父亲一眼,不过心里却暗暗想着,若他就是鬼脸大哥,而且喜欢我呢,我要不要嫁给他呢?嗯,我知道他可能戴了面具,我想应该是他,因为他笑起来真的好好看耶!

小姑娘的心思当不会让父亲知道,她只是暗暗想着而已。

檀勒疾走不休,其实以他的修为,叶写白要追上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叶写白貌似不想这么快截住对方,因为人已经救下来了,眼下他的目标变成了魔龙舍利骨。对于这种东西,他其实是有些抵触的,毕竟这玩意儿给他的回忆不太友好,也就是老鹿在气海中聒噪不休,他才半推半就地去追人家。说到底,一来他不太想跟皇谕司有过多的纠缠,二来他本身也不是贪念很重的人,不是自己的东西,要他行掠夺之事,难免有些犹豫。

长安城的西北角有一座小山,山上林木茂盛,荒草萋萋。夜幕中,山顶上的一座小凉亭中站着一道黑影。

檀勒匆匆奔上山顶,呼吸有些急促,来到那个黑影之前,赶紧将装有魔龙舍利骨的盒子交予对方,然后低声道:“灵公,有尾巴。”

那灵公披着一顶斗篷,在月色之下,只见惨白的面容中,布满了褐青色的纹状刺青,眼中的魔火紫青紫青的,一副狰狞至极的模样。

便在这时,叶写白也到了。

其实叶写白是有些尴尬的,之前他现身是为了救人,现在人都救走了,他却依旧跟着对方,却是为何呢?

灵公转过身来,冷冷地望着他,道:“阁下还真是厉害啊,不愧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看来这事要捂下来,只好杀了阁下了。”

这话一出,檀勒也有些意外,这家伙居然是雮夜君的人?

奶奶的,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看来又得厮杀了。

叶写白暗暗苦笑,忽而愣了一下,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的贴身侍卫的?难道对方早就盯上自己了?

叶写白干笑道:“我不知你们所谋何事?不过我跟过来,并非为了那魔龙舍利骨,我只是想跟你们说清楚,以后不要去找司城家的麻烦了。”

到了此时,他已经不再去想魔龙舍利骨了,他实在不好意思明火执仗地去掠夺人家啊!好在还有一个司城氏作为自己跟过来的借口,要不然可尴尬了。

咦?

灵公微微发出了惊疑,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叶写白,忽而有些生气地道:“阁下莫要戏弄我,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言毕,身上的斗篷噼里啪啦地一阵爆响,一件好好的袍子,瞬间被元气撕成了片片布条,落在地上。

月色下的灵公只着一条黑裤,一块块肌肉贲起的上半身惨白如纸,身上布满了花纹状的紫青色刺青,头顶光秃秃的,嘴上没有獠牙,但那两簌魔火在眼中燃得噗噗跳跃,这意味着,他是一个魔人。

叶写白之前见过不少魔人,但不长獠牙的魔人,除了魔宗的女儿刑昙儿,余者皆是一双让人触目惊心的大獠牙。这不长獠牙的男性魔人,唯眼前这位灵公了。

叶写白愈加困惑了,至于吗?我都说了不要你的魔龙舍利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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