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村,是山河画卷中的村子,风景秀丽,四面环水。

村中有两条铁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只要有人违反了其中任意一条,就会触发天雷,当场灰飞烟灭。

村中这几十户人家世代居住在这里,以打渔为生。

李强身边的女孩叫钱小妮,从小父母便这叫她。不过在前不久的一场水难中,钱小妮的父母双双殒了命,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海角村并不富裕,每日的渔获很少,村民们打上一天的鱼,除了勉强糊口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食物,没有人会帮别人养孩子。今天她饿急了,一时想不开,才爬上后山跳了崖。

村中偶尔会有被天雷打下来的人,这一点并不稀奇。村民们也无暇理会,反正与自己毫不相关。

这些忽然闯入村中的不速之客,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大部分都在很短的时间内死去了。偶尔有一些人,不吃不喝还能坚持很长时间。

起初,村民们还会很惊异,这世上怎么能有每天不吃,或者吃很少东西就能活下来的人?后来才知道,这种人身上有着修为。

至于修为究竟是什么,村民们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觉得听上去很厉害。

修为越高的人,就可以在越长的时间内,只吃很少的东西,都能活下去。但是这种修为除了可以少吃饭外,在海角村里好像没有了别的用处。

村民们围攻的庄园主人,就是李强白天见过的老爷爷。老爷爷不知道姓甚名谁,反正不是此地的人氏,是很久之前,天上一道雷打下来的。

钱小妮也不知他在这呆了多久。反正老爷爷来的时候,钱小妮还没有出生。

起初的时候,老爷爷和别的被雷打下来的人一样,在村中四处寻找可以出去的方法。后来,就在村尾处的林子入口那里,开垦了半亩地,种上一些橘红色的药草。

开始时并没有人在意,可那药一旦长大了就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药草三个月一熟,每到日子,村长就会领着村民过来,把药草给抢了。虽然不多,也够村的人家吃上个四五天。

每次药草成熟的日子,就是村上下最高兴的时候。

也有村民尝试着学老爷爷种药草,可上了手才发现,自己从选种到栽培一窍不懂,搞砸了几次,饿了几顿肚子后,再也没有人提出自己种药草的建议。

于是抢药草就成了海角村村民喜闻乐见的业余活动,像习俗一样传了下来,

从钱小妮记事起,这种场景每三个月就会循环一次,周而复始。

刚开始的时候,老爷爷的药地周围还没有什么遮盖。然后安了篱笆木桩,再后来连木墙也越垒越高。

钱小妮失去了父母之后,村里没有人肯收留她,昨天李强给她的三条烤鱼,是她这些日子吃的第一顿饱饭。

庄园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直到晨曦白露,天空翻了鱼肚白,才熄灭了大半。

昨晚木墙烧倒的那一刻,几十名村民蜂拥而入,然后衣裤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出来,欢喜的一边跑,一边喊。

“药草还在。”

“又够吃上几天的了。”

……

昨天还别有洞天的庄园,一夜之间变成焦炭。李强和钱小妮踩在碳灰上,脚下咯咯作响。周围还有一些余烬没有烧完。烟尘缭绕之中,再没有了昨天闻到的奇异香气。

“那里是药田,村里人之前猜测过,这药田里的药草应该和那些闯入者离开这里的方法有关。”钱小妮指着庄园一角对李强说道:“除了那个老爷爷,据说很久之前还有人种过,但进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

角落里的药田不算大,半亩左右,已经被刨的不成样子。但是依然残留着充裕的灵气,这种灵气是在李强之前任何一处地方不曾感受过的。

难怪老爷爷会在这里种药草,在这片药田里长出来的药草,肯定成材快,药性也好。

可是,此刻庄园的主人究竟在哪呢?

从昨晚村民放火烧了三个人形木偶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如今整座庄园都变成了一片焦土,依旧找不到他的影子。

“老爷爷会不会被火烧死了?”找不到老人,李强有些着急。

“不会,海角村铁律,杀人偿命,要是他被烧死,天雷会让放火的那个人偿命。”女孩平静说道。

李强点点头,人命关天,更何况老爷爷的身上肯定还藏着怎样逃出海角村的秘密,千万可别被烧死了。

两人在院子里没有找到老人,又一起去房子里找。说是房子,如今被烧的只剩下几根大柱,勉强还能看清一些原来的房间格局。终于在侧厅的一角,发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地窖。

窖口是圆形的,上面应该有一个盖子在昨晚大火中被烧掉了。如今的地窖口压了很多的木头和砖土,由于没有光线,看不清里面的样子。

“小妮,你去找个木棍在外面点个火把,我想办法把地窖口清理出来。”

李强和钱小妮合作,一个点火,一个清理窖口。

李强费了一番周折后,清理出了可以供一人进出的入口。两人各举着火把,跳下了地窖。

火把的光将黑暗驱散,看清了地窖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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