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冷剑心第二百二十六回千古空遗恨且说那沈墨鱼本无伤人之心,怎奈生死关头,对手一剑已到眼前,刹那间就要取他项上人头,怎可放任?裴镜年与明觉见状,欲将二人拦住,可众弟子见状,果以为他们要硬闯,便纷纷上前。纠缠之间,生死难料,三人不敢下重手,弟子们却前赴后继,招招狠辣。

沈墨鱼手里没准,心里没底,眼看人命倒悬,自腰间翻出一掌,化掌为指,断喝一声,气从丹田起,飞出那冰蓝的气剑,“嘭”的将眼前三四名弟子手中宝剑尽皆打断,断剑纷落,四散炸开的气浪顺势将周围数人尽皆震开六七步,倒地不起。

周围弟子见状,也顾不得去照料那受伤的弟子,只是愈发愤恨,将手中宝剑一齐落下,向三人刺来,包围更甚,水泄不通,三人实在不愿下死手伤害众人性命,连连后退,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鏖战一阵便逐渐招架不住,气力不足,将走下风。

“如此拖延,不消半个时辰,你我必然筋疲力尽,束手就擒!”裴镜年一掌震开一名弟子,回身对沈墨鱼与明觉说道。明觉乃是出家之人,所说武功该是三人中最高,但却本着慈悲为怀,下手最轻,不一会儿便被诸多弟子包围起来,只得堪堪化解众人的招式,却无法抽身。而那沈墨鱼便更为直接了,一通乱打,气剑乱飞,一连打伤十数人,周围的弟子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胆怯,不敢上前。

闻听裴镜年此言,沈墨鱼遂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明觉与裴镜年一齐飞身而起,落在沈墨鱼身旁,三人再度背靠着背,互相倚靠,明觉面沉似水,徐徐说道:“你我三人,目标太大,恐难一起逃脱。依小僧看来,不如合我三人之力,先将一人送出,此人若是能冲下山去,找到白姑娘,此事或还能有转机。”

沈墨鱼闻言遂问道:“那另外两人又当如何?”裴镜年回道:“不过是被他们重新捉住,看管更严罢了。氤氲山庄好歹是名门正派,该不会动用私刑,滥杀无辜。明觉此言甚是有理,不如便由我与明觉,合力将沈公子送出这包围,下山去找白姑娘!”

“不可!你们二人,无论武功还是轻功,都比我高,逃出去的可能性更大。要走也该你们走!”沈墨鱼却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裴镜年忽然转头看着他,问道:“你不想今早找回白姑娘和安姑娘了么?”沈墨鱼一时无言以对,陷入沉默。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周围的弟子再一次涌上前来。

此时正是千钧一发之际,怎可怠慢,裴镜年不顾沈墨鱼反对,转头对明觉喊道:“明觉,助我一臂之力!”明觉只与她相视一眼,便知其用意,两人遂转身来到沈墨鱼两侧,各自抱起一条腿来,不及沈墨鱼反应过来便向上一抛,各自在其脚底上打一掌,沈墨鱼便咿咿呀呀,大喊大叫的被飞上了屋顶,下意识的攀住房檐,手脚并用,向上爬去,不经意间踩碎了几片瓦,摔落下去,险些砸中那些欲追赶沈墨鱼的弟子。

“莫要走了沈墨鱼!”

“莫要走了沈墨鱼!走脱了沈墨鱼,我等必受重罚!”

弟子们闻听此言,群情愤慨,一时间怒气更甚,攻势更为凌厉。幸得有明觉与裴镜年拼尽全力牵制住众弟子,为沈墨鱼赢得了逃脱的时间。而眼看着沈墨鱼已然走远,两人才逐渐放弃抵抗。经过一番苦战,明觉与裴镜年终于被逼入角落,即便他们仍有还手之力,但已无必要。众弟子寻来绳索,将二人五花大绑,扔在角落,却寻不见沈墨鱼,情急之下只得询问那大师兄,有何计策。

那大师兄也是焦头烂额,手足无措,只得摇头说道:“幸好也只走脱了一人。若是三人都跑了,你我的性命只怕也不保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实向四庄主禀报,将此二人交予他发落,或许还能减轻些许责罚。”众弟子连连点头,深觉有理。便将二人抬起,往前院而去。

且说那沈墨鱼顶着风雨在屋顶上连滚带爬的疯跑,视线逐渐模糊,却又不知方向,喘着粗气,抹了抹满脸的水珠,擦了擦眼角,一通乱转,冥冥之中,命运已定,竟来到那萧衍房前的屋顶之上,正望见那不远的惊人一幕:卓一平与公孙无求在雨中对峙着,公孙无求手执双剑,满脸阴笑,而那卓一平却是赤手空拳,衣衫褴褛,沧桑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沈墨鱼自然不知他们在被关押的这一段时间里氤氲山庄发生了甚么变故,见状也不敢冒头出声,而是俯下身来,肚皮贴着那冰冷的屋顶,就这么趴在房顶之上一动不动,哪怕淋着雨的身子还寒风中瑟瑟发抖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而卓一平此时伤势愈发严重,每每咳嗽都伴随着呕血,脸色也愈发苍白,有些刺眼,佝偻的身子再不如先前那般挺拔伟岸,而是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卓一平仍将最后一缕希望寄存于公孙无求悬崖勒马,改过自新,无奈的说道:“咳咳,无求,不管外人怎么说,老夫从未轻视于你咳咳”

“老东西,这话你自己相信么?”公孙无求却厉声喝斥道,“事到如今,这般田地,你还是摆出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你是甚么样的人,你自己应该清楚!”

“哎——”卓一平的希望彻底湮灭,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一步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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