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鱼闻言却心急起来,急忙阻止道:“这万万不可!”白星泪见他那心急模样,甚是好笑,眨巴着眼睛便故意调侃他道:“怎么,倘若我不去做这诱饵,莫非你来做么?”沈墨鱼再三琢磨,经历了一番挣扎,终于咬牙切齿的点头说道:“行!”

众人见他一副不情愿却强行应下的模样,不禁都大笑起来。

且说那单徵回到府衙之中,方定一直候在门口,等候迎接。待将单徵迎回内堂,单徵脱去官袍换上常服,取来笔墨纸砚,便一言不发的整理案情。不知为何,此案从头到尾,单徵都没有让方定插手的意思,这令方定极为不安,总以为自己暴露了甚么。见单徵奋笔疾书,以至于满头大汗,方定急忙趁机上前为其擦拭汗水,同时对单徵说道:“大人为何眉头紧锁?难道此案甚是棘手?不知属下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哎,算了。”单徵停下笔,看了一眼方定,欲言又止,继续埋头疾书,问道,“金铎可曾回府?”方定忙答曰:“不曾。”话音刚落,忽听闻府外烈马嘶鸣,单徵大喜,放下手中毛笔,抬头说道:“子钟来矣!”话不多时,金铎便来到内堂,下跪拜道:“金铎来迟,请大人恕罪。”

单徵岂会因此事责怪金铎,从案后走出便上前将金铎扶起,抓着他的手腕便问道:“子钟可曾按本府本府将诸事办妥?”金铎便拱手回道:“是,属下已然派出几班衙役,将燕平府里外二十里都查了个遍,且将王吉画影图形,在城中张贴,想来今晚之前必能得到消息。”

“哎,事到如今,也只能坐等消息了。”单徵无奈了点了点头,却对金铎办事的效率十分赞赏。金铎则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呈与单徵。单徵接过包裹问道:“此乃何物?”金铎答曰:“不瞒大人,属下将大人所吩咐之事交代下去后,便匆匆赶回东城案发现场,欲与大人会和。却得知大人已然回府,属下便擅自做主,又调查了一番,这才耽搁了些许时辰。”

单徵闻言并不责怪金铎,而是将包裹打开,只见其中趟这一堆碎瓦片,瓦片上似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单徵忙抬头问金铎:“这莫非是王吉肉铺屋顶的瓦片?”金铎点头道:“正是!”两人急忙来到书案旁,将那堆碎瓦片摆在桌上,再拼凑成一整块,却见那瓦片从中心下陷,呈放射状碎裂开,似乎是由于尖锐之物从中间将瓦片踩碎,方有如此景象。

且瓦片上的血迹虽然凝固,但依旧清晰。沿着一个方向,间隔不一。单徵与金铎讨论的如火如荼,一旁的方定插不上话,只得静悄悄凑上前去,偷听二人的谈话,不时也踮起脚抻长了脖子,去看那块碎瓦。却听见金铎汇报道:“属下特意勘察过周围房屋的屋顶,血迹虽然断开,却能依稀判断出,凶手扛着死者的尸首向北而去。王吉恐怕,已然遇害。且据属下猜测,这凶手要么不会轻功,否则不可能将这些瓦片踩碎成这般模样,且不知遮掩行踪。要么,就是他的轻功十分诡异,以至于属下闻所未闻。凶手刻意为之,引我们上钩。其目的,不言而喻。”

单徵眉头深锁,满眼怒气,抚须说道:“北边蔡府就在燕平府城北之外。”金铎又小心翼翼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大人,属下还是觉得,此事不像是人力所为。城门紧闭,夜黑风高,凶手竟能扛着一具尸首来去自如,且令城门守卫不知。属下特意去找过昨夜值守的城门吏,他们并没有看见甚么可疑之人。足见此人的小心谨慎。但他却偏偏又不懂得掩藏行踪,留下如此多的破绽和线索,全然不合逻辑。”

“你分析的甚有道理。”单徵心里已然有了定数,此事多半如白星泪所说,与蔡府脱不了干系。可目前已有的证据看来,依然无法叫蔡氏与常达认罪。可如果不去蔡家调查,此案恐怕永远没有头绪。单徵揉着酸涩的眼睛,抬头对金铎说道:“子钟,本府寻江湖人来调查蔡府,本以为天衣无缝,却不想还是走漏了消息,以至于无辜者为此而死。本府做错了么?”

金铎还未回答,方定却急忙站出来宽慰他道:“大人也是为燕平府的百姓们着想,岂会有错?”单徵长叹一口气,倒在圈椅之上:“哎,我非圣人,岂能无错?”沉思良久,斟酌再三,便起身对身旁两人吩咐道:“子钟,公平!”金铎与方定便一齐上前,单膝下跪拱手拜道:“属下在!”“随本府走一遭蔡府,本府要亲自去探探那蔡氏的口风!”单徵一挥袍袖,已然下了决断,语气不容一丝质疑。

方定闻言又问道:“那大人带多少护卫合适?”单徵微微一笑,从容说道:“只带你二人。”方定闻言大惊,险些跌坐在地,急忙劝道:“大人,蔡府凶险,不带护卫,岂可轻入?”单徵却不以为意:“岂不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案多半与蔡氏,常达二人有关,倘若不走着一遭,如何能断案?况某有金子钟,何险之有?”

金铎却朗声说道:“大人尽管放心,金铎但在,定不叫大人损害分毫!”此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令人热血沸腾。单徵闻言大笑,金铎面无表情,方定却暗自担忧,三人各怀心事,由金方二人驾车,载着方定匆匆向蔡府赶去。

少时,车架已到蔡府外。且说那蔡氏与常达饮了一夜,致使常达大醉酩酊,至今未醒,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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