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只一心想置他于死地。

马标转身躲过欲接过茶盘的四人,笑着谢过四人的好意,将茶盘稳稳当当的摆在冯天鹤身旁的桌上。又陪着笑脸道了一声当家的,而冯天鹤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并无多少反应。马标并不在意,先是捧起一杯茶水敬给冯天鹤,冯天鹤却将其随手搁在一旁,他自然知晓,这茶下了穿肠剧毒,饮之必死,神仙难救,万万饮不得。

可马标并不知情,甚至还没一点预感自己将要被当作替罪羊,还坦然从容的将茶水一一捧送予沈墨鱼四人。白星泪不禁笑道:“这偌大的金云镖局,这端茶送水的些许小事,怎么还需要马总镖头亲自来做。”马标则是苦笑着回应道:“这有何妨,凡是镖局中事,能帮便帮,何谈大小?”

一旁的沈墨鱼却紧咬牙关,警惕的盯着马标,不敢放松,挺拔的脊背微微颤动着,早已是汗流浃背。在马标向他敬茶时,险些被沈墨鱼奇怪且压抑的眼神惊的后退半步,实在不知自己与他究竟有何恩怨,值得他如此动怒,但马标一心思忖着冯天鹤之事,故而并未放在心上。

这茶毕竟是马标送来,亲手捧敬,四人本当领情,否则便太不识抬举。但亲眼目睹了昨夜之事的沈墨鱼实在难以相信马标,看了看杯中茶水,下意识地觉得这茶喝不得,急忙转过头去,眼看着那白星泪毫无防备的捧起茶杯,茶水与双唇就要触碰的一刹那,沈墨鱼宛若受了惊的兔子,跳将起身,一掌将白星泪的茶杯击飞,同时朗声喊道:“这茶喝不得!”

沈墨鱼的手掌几乎是蹭着白星泪的鼻尖擦过,在茶水即将入口的那一刻将其打断,白星泪甚至能感受到微弱的掌风,足见沈墨鱼这一掌力道不小。这突如其来的一遭不仅让白星泪许久未能缓过神来,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还保持着先前捧着茶杯的姿势,满脸惊恐与木讷,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周围的众人也是呆若木鸡,满头雾水。

沈墨鱼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前厅之中,挥之不去。原本期盼着四人将毒茶饮下的冯天鹤激动的险些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椅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脸色极为难堪,眼眸之中怒火跳动,自知此事已然失败,只得另寻他路,功亏一篑,气愤难平,有些发紫干裂的嘴唇止不住的颤动,双眉也紧紧锁在一起。

那被沈墨鱼打飞的瓷杯摔落在三尺之外,“嘭”的一声脆响后便化为满地大小不一的碎瓷片,其中的茶水自然也尽皆泼出,一滴不剩,发出经久不息的“嗤——”的一声,随后便腾起一缕白烟。似乎是在嘲笑着冯天鹤的无知与事败。

可这恰恰印证了沈墨鱼的想法与判断,他当即断定此事乃马标所为,抬起头来怒目圆整,怒视着一脸无辜,手足无措的马标,又转过头去,质问冯天鹤道:“若我们在此多有打扰,冯老前辈大可下逐客令,我们即刻离去!何苦吩咐属下之人做出这等卑鄙龌龊之事,白白坏了这金云镖局的大好名声!”

沈墨鱼并非有意如此说,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怒发冲冠,想要逼迫冯天鹤给个说话,惩治“人面兽心”,还在假装无辜的马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