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不通农事的纯正书生,根本不懂新米新面和陈年米面之间的微妙区别,不然他就会发现,他姑姑经常光顾的那家粮店,卖的米面其实是掺杂了少许陈年旧货的。

两人在白先生的无奈瞪视下,手脚麻利的搬完了车上的所有东西。

之后苏慎并没有继续在此逗留,他还得赶在关城门前回去自己家里。

等他走后,白先生出于好奇,决定和白夫人、戚裕安、白菀珍一起,研究一下苏慎到底大包小裹的拿来了一些什么东西。

然后...深觉自己受到了欺骗的白先生又是高兴又是无奈的用力一拍桌案,“这个臭小子!他不是说没啥值钱东西吗?”

那些用箩筐和袋子装着的,确实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袋子里的,是今年新下来的大米、小米、白面、黄米、豆类。

箩筐里的,是昨天郭婶子才让郭杨、郭松给他们送进县城的柿子、枣子、梨子、葡萄、西瓜、榛子、栗子、松子儿、干木耳、干蘑菇。

匣子里的,除了确实不算值钱的一匣子杏干、一匣子桃脯、一匣子蛋黄酥、一匣子枣花酥,其他东西可就都比较值钱了。

如果说两匹江南最新花色的上好绸缎,两匹同样出自江南的松江细布,一方澄泥砚,一匣子湖笔,一刀上好宣纸,还在白先生的接受范畴内,最后那个小匣子里的、前朝书法大家松石道人手书的《洛神赋》,可就真真惊到白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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