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华悦的原计划是她自己进入暗道,然后召唤出暗助理带路。
本以为会耗费一番唇舌才能让她的暗助理现身,尤其谢天又在身边。
却不想她话音刚落,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像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前。
任凭司华悦脸盲,也忘不了这张脸,这就是那晚随初三胖子进入最后那道门时,她看到的那张诡异的大白脸。
“卧槽,哥们,不待这么吓人的,你是哪路鬼……神仙?”
谢天也被吓得不轻,她有一双好耳朵,可不代表她有一双好眼睛。
她只能听见身后有人跟随,却看不到那三个人的庐山真面目。
这出场也太酷了,尤其司华悦还把手机手电的光打在这张大白脸上,活脱脱一个厉鬼现形。
关键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是鬼屋,司华悦一度怀疑这人并非是她的暗助理,而是那晚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的“鬼”。
“别废话,走吧。”被人当做鬼应该挺不好受,大白脸抬手遮挡住一直打在他脸上的灯光,当前带路。
司华悦和谢天跟随其后,谢天碰了下司华悦的胳膊,手指指了下身后,然后比出一个二。
司华悦点点头,明白谢天的意思是身后剩俩人。
她努力回忆刚才在进入馆门时的前后过程,却徒劳地发现,这三个人是什么时候,怎么跟进来的,她压根就不曾发觉。
谢天也在想这个问题,她听力固然厉害,但就怕有别的声音或者事情干扰。
就像刚离开寺庙那会儿,她所有的注意力是行走在她前方的司华悦和仲安妮。
发觉身后有人跟踪,是在司华悦同意她参与行动以后。
而进入馆门时,她的注意力再次被分散,当然是被a片里呜哇的叫声给引开了。
所以,她也闹不明白这三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隐身衣?
难不成这个传说中的神衣真的现世了?
这个想法同时在司华悦和谢天的脑中闪过。
也实在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们俩便把这种超自然现象与传说中的隐身衣给联系到了一起。
且不说这三人神秘与否,但就他们这记忆力便让司华悦佩服得五体投地。
上一次来,初三胖子不让她开手机手电,她是摸黑跟随那个大个子女人进来的。
而这一次,她开着手电,这才看清暗道的本来面目。
暗道宽窄不一,宽敞的地方能同时容纳三人并行,而狭窄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坚厚的墙壁上有人为刻画的痕迹,这些痕迹深浅不同,有的应该是年代久远,字迹模糊,而有的明显是新刻不久。
在途径一道斜向下的梯坎时,司华悦见到墙壁上竟然刻着一个非常醒目的大字:冤。
这个字每一个比划都透露着刻字者内心无以伦比的冤屈。
墙壁又不能为其伸冤,司华悦搞不懂这人跑地底下喊什么冤?
越往里深入,温度越低,地面随处可见破碎的烟盒、烟蒂等混合在灰尘中的垃圾。
他们行走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一倍都不止。
二十分钟后,大白脸在一处拐弯的岔路口消失。
司华悦知道,这是即将到达目的地,暗助理再次隐身。
前行一段距离后,她终于见到了那堵熟悉的墙壁。
她身高比那个大个子女人矮了二十厘米,够不到门的机关。
刚准备将手里的酒箱子放到地上垫脚,门却吱咯咯打开。
一道陌生的女声从里面传来:“只允许司华悦一个人进来,其他人都不许进!”
司华悦接过谢天手里的饺子,“在这儿等我,千万不要离开,容易迷路。”
其实不用司华悦叮嘱,谢天也不会擅离。
虽然她不清楚里面说话的是什么人,但她却坚定一起进来的,就得一起离开的信念。
让她意外的是,那三个跟随她们俩进来的人,竟然都留在了外面,没一个人随司华悦进去。
她想出声提醒司华悦,门却已经关闭。
见到门旁的大个子女人,司华悦恍然刚才说话的人是她。
上次来,这女人一声不吭,司华悦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接过司华悦手里的东西,大个子女人带她穿过大礼堂,快步进入后面的房间。
初三胖子倚靠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仅一个星期不见,感觉他像是变了一个人,脸颊凹陷,嘴唇干瘪,头发严重脱落。
在看到大个子女人手里的酒箱时,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神采,但旋即便黯淡了下去。
“饺子是热的。”床旁放着一张靠背椅子,司华悦坐下,对初三胖子说。
初三胖子费力地摇了摇头,看向大个子女人。
“不成了,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大个子女人代他回答司华悦。
司华悦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初三胖子,焦急地问:“那你赶紧去医院呀,干嘛待在这里等死?”
初三胖子嘴唇翕动了下,仅发出一道如同喘气般的暗哑声。
“他……过不了今夜了。”大个子女人的声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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