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哈不甘心就这样白跑一趟,他偷偷地拿出手机,想给自己来个自拍留念。
日后对同行可以炫耀:看,哥们我毫发无伤地进出过虹路。
谁知,刚摆好pose,还没来得及按下快门,噗的一声,一发子弹自高墙斜向下,擦着他的耳边击进草坪,溅起一圈碎草叶子和泥土。
职业本能让马哈就地一滚,想找掩体,却发现附近是平坦毫无遮拦的草坪。
他一把将初师爷给拉到身前做人肉盾牌,透过初师爷的肩头看向弹道对应的高墙位置。
却发现,高墙上的武警依然在正常巡逻,似乎刚才那发子弹是天外流弹。
“你个傻缺!”肩咪里传来马达的声音。
作为狙击手,无论地势多复杂险峻,他们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伏击点。
透过夜视瞄准镜,他看到了发生在虹路里的一切状况,这让他惊诧不已。
所有的武警看似在巡逻,实则警戒度比上一次他们来的时候提高了十倍都不止。
马哈一路像个仓鼠似地躲躲闪闪地潜进虹路,不管遇到了多少武警,他们都拿他当空气。
这表明他们哥俩包括司华悦一行人的行迹都在虹路指挥官的掌控之下。
要么虹路是在故意放行,要么是在等某个合适的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也因此,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反而更加谨慎,防止后一种可能性发生。
却不想马哈那个缺心眼的,居然还想拍照留念。
他真想下去把他给暴揍一顿,“你把虹路当什么了?名胜古迹?你干脆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口的墙上写上马哈到此一游吧!你个缺心眼子的!”
“少几把啰嗦,咋回事?刚才谁冲我开的枪?”马哈问。
司华悦很清楚马哈的智商,拷问官的基本要素就是洞察力和脑力,只是这家伙上来一阵总是智商不在线。
“放开!”司华悦拍开马哈钳制在初师爷肩膀上的手,催促道:“二十分钟内我们不离开这里,就得部被留下。”
想起上午顾子健背对初师爷对她比出的二的手势,司华悦可不认为那是代表两个小时。
初师爷因为马哈的作为很是气闷,一脸防备地盯着他。
查理理一听只有二十分钟时间,也不再矫情。
“姑姑,还是按你说的,你背我吧,这样能快些。”说着,他向司华悦伸出双臂。
马哈自知自己犯了错,忙将功补过地一把捞起查理理,将他扛到肩上,“快走!”
好奇虹路是一回事,真被关进来,他可不干,他知道这里关押的人都是死路一条,他想活着。
来到高墙下的大门,那扇小角门跟认识他们似的,自动开启。
司华悦居前,初师爷居中,扛着查理理的马哈断后,四个人快速跨出角门。
趁前面的司华悦他们不注意,马哈从兜里掏出一支标记笔,草草地在角门旁写下:马哈到此一游!
嘿嘿一笑,自语道:“不能白来,总得留下点什么做纪念!”
然后扛着查理理头也不回地直奔向停放在大院里的车。
见他们几人安撤离,马达四下看了眼,知道身边有武警潜伏。
他一咬牙,也顾不得其他,扛着他的大狙离开伏击点,前去与马哈他们会合。
山底下的岗楼里没有武警,一个都没有,岗楼门开着,跟遭了贼似的。
他们几个人心里都清楚,如果虹路的警戒状态一直都这么松懈的话,里面的人早跑光了,彻底变成旅游景点了。
初师爷不久之前跟随司华悦和马大哈兄弟离开虹路出过任务,加之他被捕时间也不算长。
所以,对逃离虹路这件事,他并没有多少感慨。
他有的是惊讶,惊讶司华悦居然能真的将他和查理理带出来。
而查理理就不一样了。
四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走出高墙,离开虹路。
知道他的情况的人,或许会一致认为虹路就是他的庇护所,一旦离开将性命不保。
但对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而言,他所向往的不仅仅是生命,还有自由、阳光、朋友和快乐。
所谓无自由,毋宁死,便是他这四年来的心理写照,可惜没人懂他。
他跪在后座,双手紧紧地扒着椅背,透过后窗玻璃看着急速倒退的路面,以及路那头在夜色笼罩下的虹路。
他的视线因盈满泪水而变得模糊,左手第三次悄悄地抬起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他此刻的心情是欢欣雀跃的,也是茫然无措的,他不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司华悦没有说话,默默观察着车里每一个人。
能打通马大哈兄弟的电话她不意外,但能得到这兄弟二人的帮助却让她很意外。
关键从见面到现在,他们兄弟俩始终没有提被司华诚炒鱿鱼的事。
两个人坐在前面小声地讨论着刚才潜入虹路所见到的警戒位点。
最后以一记响亮的掌掴马哈光脑瓜的脆响,结束了讨论话题。
因为马哈说:我按你说的,出来时,在门旁写下了马哈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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