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再容下我们了。”

王麟像只树袋熊似地挂在张飞的身后,施展出浑身解数将张飞按住,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此刻最难受的是江爷,他才是最难受的,翼德兄,你冷静点!”

当王麟把江小白搬出来后,终于是把张飞给降住了。

诚如王麟所说,此时此刻,江小白才是心里最难受,怒火最盛的那个人。

盯着一边翻看花名册,一边笑出声来的皇帝刘宏,江小白眼中杀机毕现,但最终他却笑了。

这笑声,带着刻骨的寒意,带着无尽的失望。

江小白笑得很大声。

他如雷贯耳的肆意大笑声,成功吸引到了殿中众人的注意力,皇帝刘宏循声看向江小白,看向为他提供花名册,为他金库添砖加瓦的大功臣。

“爱卿,你笑什么?”

“我笑我自己。”

此时的江小白,脸色没有阴沉,已然恢复他平日里清逸洒脱的模样,听到刘宏发问,他抓起一坛酒,缓缓站起身来,然后一掌拍碎酒坛封泥,举坛畅饮,如龙吸水般,往嘴里灌着滋味寡淡的酒浆。

这酒,就像如今的汉廷,没滋没味。

不值得任何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