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
现今的东汉天下,皇帝不知民间疾苦,年年加重赋税,百姓民不聊生。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有许多百姓被迫走上违法乱纪的道路。
这样的人,江小白觉得可以给予一定程度的理解,对那些知错悔改的,可以网开一面,而不是把人家往绝路上逼。
罪责较轻的,为其发放农具,令其回家安心务农。
罪责较重的,征兵入伍,北上去边境戍边,抵御乌桓、鲜卑等游牧民族。
江小白颁布法令后,一石激起千层浪,幽州大地上掀起沸腾的声潮,有人反对,有人赞成。
赞成江小白的是老百姓。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许多地方的官员横征暴敛,致使百姓们怨声载道,从而导致犯罪事件频发。
比如关羽这样的,在当地犯事后,从此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家不能归,亲人不能见,只得亡命天涯。
这样的人,若是不加以引导,就是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最终走上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不归路。
而江小白颁布的法令,无疑是给这些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许多妻离子散的家庭,也得以有团聚的一天。
比起百姓们欢呼、赞扬的声音,绝大部分的官员是不赞同的,纷纷前往蓟县拜见江小白,想让江小白撤回法令。
“反对的官员,你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是辞职,我准许你们回家养老,第二条路是去洛阳,去皇帝面前告我的状。”
“我颁布的第一条法令,就是官府大开方便之门,有胆识、有能力的年轻人,不论出身,不论学识,皆可进入官府做事,你们大可以撂挑子不干,有的是人干。”
“正好你们都找上门来了,我也懒得多费唇舌,只说一遍,你们当中若是有不体恤民情者,苛捐杂税者,巧取豪夺者,奉劝你们趁早递交辞呈,若是晚了,待当地的监察史把你们过往的所作所为调查清楚,我依律严惩,绝不姑息。”
“我江小白是行伍出身,杀过的人比你们见过的人都多,若是你们乖乖配合,落实我颁布的法令,真心诚意地为治下百姓做事,你们过往的罪行,按罪状大小,我可以从轻发落,甚至是既往不咎,但如果你们硬是要与本大人唱反调,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趁着江小白说话的工夫,王麟从堂外走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一个木匣子。
有鲜血从木匣子中渗出,滴落到地上。
打开木匣子,里面赫然有着一颗颗血淋淋的脑袋,总共有七个木匣子,也就是有七个人的首级。
在场的官员有六七十人,九成都是文官,何时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顿时脸色大变,有的甚至干呕起来,他们再看向江小白的目光,带着惊惧。
“我这人做事不喜欢绕弯子,这些躺在盒子里面的脑袋就是鸡,你们就是猴,这七个人都是罪恶昭彰的官吏,平日里鱼肉乡里,敲骨吸髓,他们死不足惜。”
“这几个人为祸一方,搞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他们有的是自己所为,有的则是纵容下属所为,而我只会惩罚他们,因为你们手底下的人犯罪,是你们御下不严之过,所以,千万要管住自己手底下的人。”
“诸位,不论是年龄,亦或者为官之道,我江小白都是晚辈,有许多地方仍需要向各位前辈学习,我不希望下次看到你们,你们是在这个盒子里面,懂?”
说完,江小白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几十位官吏,他身上的气势凌厉,压迫得众官吏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连打带消,软硬兼施,江小白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做事风格,彻底震慑住了众人。
送走所有的官员,江小白冷冽的脸色如冰雪融化,他面露微笑,这一波敲山震虎很成功。
“江爷,你刚才太帅了。”
王麟一脸崇拜地从旁边走过来,他手里还拿着几把万民伞:“江爷,自打你颁布法令后,隔三差五就有百姓送来万民伞,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再造之恩。”
“不是我的大恩大德,是百姓们苦太久了。”
江小白说道:“接下来,我还准备推行各种政策,鼓励百姓们经商,在许多百姓的眼里,农业是根本,商业是下九流。”
“不止是百姓,高居庙堂中的皇帝和大臣,也都实行的是重农抑商之道,这不能说是错的,但咱们不能压制百姓们经商,要鼓励他们做生意。”
“鼓励百姓经商,这真的可行吗?”
王麟担忧说道,在这个时代,农业发展才是主流,才是人们安居乐业的根基,无论是官吏还是百姓,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观点。
“如果我只是个郡守,治下的地方不过弹丸之地,百姓不过数十万,那我可能没有信心。”江小白缓缓开口。
“但我是幽州牧,一州之长,治下疆域辽阔,境内百姓数百万,这相当于是个小型的国家,打破重农抑商的传统,绝对是有可能的。”
“可民以食为天,真的会有人去经商吗?”
这是王麟第一次质疑江小白说的话,在王麟眼里,江小白就是天神下凡,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对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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