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安胖子上奏之后,李隆基没有言语,而是继续盯着安胖子,显然是对安胖子的回答很不满意。

“陛下,臣会下令平卢出兵十五万,由臣的犬子安庆宗统领,迎击膏同国,解辽东城与新城之危。”安胖子内心腾升憋屈,对李隆基的怨恨意更加的浓烈。

可是此言,却也未引动李隆基开口,双眸如针直刺安胖子身上,让安胖子浑身疼。

见此,安胖子差点骂娘。

尽管知道李隆基之意,可面对李隆基无声压迫,安胖子的眼眸都微微红了,

强忍心中勃发的怒火,再次沉声道,“陛下放心,此次不败膏同国,臣的犬子,永不撤兵回平卢!”

“还是安儿深得朕心。”李隆基惨白的老脸,露出一丝微笑,言道,“安儿立下军令状,等尔犬子战胜回归之日,朕定摆酒洗尘。”

李隆基终于满意了。

不过,安胖子却烦恼不已,丝丝暴虐滋生,看着李隆基的抹笑意,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胖脸扯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弯身恭拜,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为陛下分忧,是臣之本分也。臣的犬子怎敢劳烦陛下摆酒,这都是犬子应该做的。扬我大唐国威,人人有责。”

这话一出。

不仅李隆基的老脸一抽,就连群臣百官都忍不住侧目看着安胖子,双眸中露出隐晦的鄙视。

此人的脸皮,真的是厚如城墙。

更不用说李林甫几人,都想对着安胖子的胖脸吐一口老痰。

李隆基针对安胖子,他们如何看不出,听不明?

“有功就要赏,不然岂不是寒了为国征战将士的心。”李隆基到达了目的,也不在为难安胖子。

而是将目光移向群臣道,“安东之事已解,但还有东岛国与大食之事。”

“唐王卸甲,麾下将士藏兵牧马。尔等说说,此两处由谁带兵去抵挡敌寇,与接收被唐王攻打下的地盘。”

“这……”听闻此话,群臣百官都迟疑了,心思在快速的流转,心想自己一脉可否有人推荐。

就连听从布衣人之话,不要在朝言语的杨国忠,都猛的抬起头,显然是心动了。

“陛下,臣到是有一将推选,越州城守将刘成明。他是从将卒,一步步爬上五品郎将之位,性格沉着稳重。越州又靠近明州,臣以为是最佳的人选。”

“臣反对。陛下,越州守将刘成明,沉着稳重不假,但明州攻伐之力却不足。若是前往明州镇守,会让我大唐与东岛国陷入僵持。”

“日久,需要的银钱与粮资海量,这对如今的局势极其不利。而以现在的局势,必须速战速决,痛击东岛国,将他们杀的胆颤。这样才能恐吓住东岛,为我大唐应对大食与膏同国留取银钱粮资。”

“而臣正有一名攻伐厉害之将,那便是洪州守将王庭。凭借攻伐之力,征伐乱匪,得位四名明威将军。”

“不行,不行,王庭此人我了解。攻伐之力是厉害,但此人性格冲动,可谓战将,不可为统军之将。”

“陛下,臣……”

群臣百官纷纷上奏,推荐着自己一脉之将,反驳其余朝臣推选之将,争的是面红耳赤。

有几名朝臣,甚至起了争执,撸起了袖子,有种干架的征兆。

唯有李林甫几人,冷静如冰,低头不语。

“住口!”李隆基看着群臣百官嘈杂朝堂,怒火瞬间腾升,猛的拍击龙椅喝道,“尔等之相,成何体统!!”

“臣等失态,请陛下恕罪。”李隆基发火了,群臣百官当即浑身一震,如同割麦一般,前后伏跪在地。

“哼!”李隆基冷哼,也不叫群臣百官起身。

而是将目光看向李林甫,见他额头绑有白布,丝丝血液沁出,面色复杂的说道,“不知哥奴,心中有何人选?”

“陛下。”李林甫一步走出,沉声道,“臣无人可推荐,陛下心中自有定论,臣听着就好。”

其实李林甫心中早有人选,可是他是谁,他是李林甫,大唐相公,岂能与群臣百官一样,张口就来?

还不得先抑后扬。

以退为进。

加深自己之后话的分量。

这也符合李隆基的性格,避免他多疑。

“哥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推辞,你不说,那朕帮你言出。”李隆基语气不满,责怪李林甫一句。

而后询问道,“朕记得有一将,名叫哥舒翰,哥奴可认得?”

来了一手抛砖引玉。

“回陛下,臣认得。”李林甫内心得意一笑,李隆基果然中计,也知道李隆基开始试探自己。

不由的语气诚恳道,“臣依稀记得,哥舒翰在青海筑神威军和应龙城,使吐蕃人从此不敢再靠近青海。天宝八年,哥舒翰率领十万大军围攻石堡城,一举获得胜利。”

“可此人有些嗜酒好涩,陛下若是用他前往大食,接收唐王所打下的疆土,得好生告诫一番。”

“既然哥舒翰能杀得吐蕃人胆颤,那他必定能杀得大食人害怕。”李隆基认可的点头,也不再犹豫的拍板喝道,“来人,传令哥舒翰领兵前往大食!”

喝完,李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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