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般谦逊,尤让某些沽名钓誉之辈面愧!”虞妃赞赏的说:“以公子的箫技,整个金陵,无人可出你右,虞妃若是与公子请教,还望不吝赐教。”
“不敢当……虞大家折煞小可了!”
“林公子当得大家之称!”见林阳推据,柳如是也是帮腔:“若是林公子当不得,那世间多人,又有几人当得大家之称。”
“是这个道理!”缓步而入的秦香兰亦是笑着说:“小林,凭你如此箫技,若不能当大家,谁又能担起大家之称?怕是虞妃妹妹,都要惶恐不安了!”
“可不是,我这大家之称,瞬间仿佛捡来的一般!”虞妃亦是附和。
倒是苏菡萏,没有宛若两位长辈一般恭维,缓步上前,轻笑着说:“林大哥还真是豁达之人,菡萏之前都听醉了呢,但或许有些扫兴,菡萏却是特来请罪的!”
“请罪?何罪之有?”林阳奇道,在心中,林阳可找不到任何的罪名,可以移于苏菡萏的头上,却是能找到数不尽的感谢。
昨夜,婉儿已然与他说过,苏菡萏在这一段时间的无私帮助,若非苏菡萏从中旋斡,如今也没有酒楼的成功,也得知,苏菡萏这一段时间,对骆婉的无私帮助。
林阳望着苏菡萏,两人就这样平静的对视着,他能看到她眸中隐藏的愧疚,而她也能看到他眼中的感激。
“菡萏……”
“菡萏,无须多言!”
林阳轻轻竖起手掌,打断了苏菡萏的话语,说:“我林阳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你或许有难言之隐,可你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够多了,其他的,我不想知道!是吧,婉儿!”林阳回首看向骆婉说。
“若非苏姐姐,婉儿或许等不到大哥回来这一天,婉儿谢谢姐姐!”骆婉上前一步,竟是直接弯下腰去,眼角有着一抹泪珠滴落,对于苏家姐姐,她是由衷的感激。
“哎……”
婉儿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心疼得要命,苏菡萏心中轻叹,伸出手将其轻轻扶起:“妹妹,姐姐有心难言,受之有愧!”
“姐姐若是有愧,我与大哥,岂不是要愧疚至死?”骆婉雅然笑着,言语由衷。
说话的时候,骆婉偷偷看了一眼大哥,见大哥轻轻颔首表示认可,这才满意的绽放笑容,不知为何,苏菡萏看到这个丫头的笑容,竟然是有些想哭,想要将其揽入怀中抚慰的冲动。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说不清道不明,有愧疚有感激,五味杂陈,好比打翻了调料盘。
“咕噜噜……”
关键时候,还是苏山的肚子打破了沉寂,见娘亲责怪的眸光袭来,苏山身体忽然一颤,低声道:“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每次一想到能过来吃婉儿姐姐的做的菜,早饭我就吃不下了,只想留着肚子能多吃些,已经让它饿了一大早,它自己抗议,我又控制不了。”苏山越说话音越小,最后偷偷看了一眼娘亲,见娘亲面色有些阴沉,最后便不敢再多言。
顾横波的性子可是很烈的,许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尽管守身如玉,但难免闲言碎语加身,其中最让顾横波反感的事情,便是有人说她不知礼仪,不知廉耻。
故而,为正家风,对唯一的儿子,顾横波一边实行放养,一边对其要求又极为严格,准许这个儿子初入青楼酒肆等场所,却不允许这个儿子有所逾礼,行事不可纨绔乖张,不可损害父亲清誉,最重要的是,不可累及自己的名声。
严格的家教,让苏山对这个母亲很尊重也极为畏惧,大娘秦香兰反而给予了他更像母亲的关怀。
“媚儿……”
“大姐,你是了解妹妹的!”顾横波打断秦香兰的插口,眼神严肃:“小山……”刚喊出名字,苏山便浑身一颤,整个人蜷缩起来,畏惧至极。
“顾姨娘,民以食为天,饥饿乃人之常情,非小山之过!”
目视着苏山这小子畏缩的模样,林阳对顾横波这位姨娘的严格,又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连忙向骆婉询问:“婉儿,午餐可曾备好?”
“后厨已然备好,随时可以开席!”骆婉说。
“那还等什么,让老爹他们一起,开席吧!”林阳轻声说。
“我去喊小宁!”骆婉便急忙小跑下楼吩咐,林阳择时主动引导:“三位长辈,菡萏,小山,请入席吧!”
“小山,今日之事,为娘不希望再看到,你可明白?”顾横波临行前依旧的严声叮嘱,苏山自是却之唯唯,心中却是轻轻松了一口气,心想:“真是多谢姐夫仗义援手了。”
苏山入席之后,也不敢有丝毫懒散,正襟危坐,只敢将半个屁股搁在椅子的前端,丝毫不敢有所逾矩。
众人入席,骆宁便带着几个人端菜而入,见到林阳的第一眼,骆宁露出灿烂的笑容:“大哥,昨晚上,我就想来找你的,见你和姐姐久别重逢,就没敢打扰,一会儿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你被山贼抓去的故事!”
骆婉端着一盘菜肴走进,听到小弟的话,登时美眸微竖,忍不住轻呵出声:“小宁,怎得如此不知轻重,大哥身陷囹圄,哪里能当做故事给你讲。”
“姐……”骆宁看到骆婉,脖子微微一缩,赫然便是又一个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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