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是不知道,我天天待医院,看着护士给我爸打针。那化疗的药水把血管都给刺激的找不着了,起初打个一两遍就能打着,到现在、得打五六次。我这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倒不如回家,在家待着,过完这最后几个月。”

人向来只有一种病治不好,那就是穷病。

能活着,谁还不想好好活着呢?除了《挪威的森林》里边儿的木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自杀都要用那种痛苦、煎熬的方式。

宋彬问:“不是找到了适配的骨髓了吗?”

大柱摇头,说这事儿先不看成功率多少,单是老人现在羸弱身体就扛不住,太遭罪了。

宋彬递了根烟给他,两人到吸烟区的窗台。

大柱点了烟,吞云吐雾,眯着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身为一个男人,宋彬知道他现在面临的压力有多大。

大柱和他老婆轮流照顾他爸,有空闲时间的时候,他就去给人做小工,给人搬家、总之任何能来钱的活,哪怕脏活累活他都干。

宋彬问:“我现在有个事儿,需要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