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徐子若的手指轻轻划过琴键,一串音符轻轻响起,随之她的目光飘向窗外,飘得很远很远。

“安安,他和马悠在一起,在美国。”

“子若!你又是听谁说的?”聂安觉得难以置信。

“周森。”徐子若缓缓吐出两个字,仰头,让泪水不要滑落出来。

“他打来电话了?”聂安疑惑地问道。

“对,今天上午,”徐子若看了看表,“不,是昨天上午,美国应该是夜里,苍宇没有跟我通话,都是通过周森转告的,说是过阵子会回国,马悠也在那里。”

说完,她转头看向聂安,“安安,这次,不会再是假的了吧?是周森亲口说的,早上九点,刚好是美国时间夜里九点,苍先生和马小姐,他们本就是一对,多余的,是我而已。”

眼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在聂安面前,它又一次决堤了。

“子若……”聂安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苍宇和马悠本就是一对,只是苍宇突然跑来招惹了徐子若,却又突然跑去和马悠在一起。

聂安真的无法相信,她的男神也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

“不应该啊,不应该是这样的。”聂安喃喃自语。

“是不应该,最不应该的是我爱上他,最最不应该的,是我以为他也爱我,安安你知道吗?他说要解除婚约,他说会想办法解除婚约,我还真的信了他!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我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徐子若抱着聂安,哭得语无伦次,这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她不能告诉爸爸,也不能告诉妈妈,更不能让同学老师看到她这样的一面。

“子若,我真的不太相信他会是个玩弄感情的人,你想想,他对你多细心,多体贴?”

“安安!那都是他们的手段而已,你知道每天的花是谁送的吗?是苍松!肯定是他授意他那么做的,在他不在的时候,好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甩了我!”徐子若不顾一切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怎么可能,就算他想离开你,何必让他弟弟这样做,换个谁都可以的呀!”

“你说得对,还有他那个朋友箽江沅,那天见面,他露出的目光,分明就是把我当成了猎物,他们是朋友,是死党,没有他的授意,箽江沅怎么会打我的主意?他们分明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玩物,一个玩腻了,再让另一个接手,好让他苍先生安然脱身!”徐子若声嘶力竭地喊着。

“怎么可能?宇哥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那样的人,这几年怎么会传出他喜欢男人的传言?都是因为他身边根本没有女人,才会有这样的传言呀!”

“安安,都说有钱人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法,或许你几年没见他,仅凭着流言,认识的并不是真正的他。”徐子若渐渐平静下来,目光中是深深的恨意。

她的第一次,是被苍宇强暴的,而后自己又逃开了他,但是随后因为那件事,自己又主动找上了他,或许,到自己真的屈服爱上他,这个狩猎的游戏就结束了。

因为,猎物已入网。

夜,黑得深沉,一颗星星都没有,乌云布满了天空。

开窗,闷热的风吹进来,不多时,风就凉了下来。

雨,随之而来,先是稀疏的几滴,随后越来越绵密,然后竟越来越大,有倾盆之势。

上一次大雨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徐子若清楚地记得,那天他们做了番茄炒蛋和拌黄瓜。

当时激情的缠绵,此刻在徐子若眼中都是屈辱,就连那张满是回忆的大床,都那么地碍眼。

浴室、客厅、厨房、健身室,哪一处,都那么的碍眼。

就是在这里,徐子若完成了被他狩猎的部过程,从最初的心不甘情不愿,变成了后来的甘之如饴,都是狩猎游戏的精彩环节。

幸好,没有怀上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