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浅绿色宫裙脸色惨白的两名宫女在宫侍的押解下走了上前,她们脖颈上有条清晰的红痕,若是再晚一步,这皇宫就会多了两个孤魂野鬼。

两人眼神难掩悲戚愤恨,但还算是恭敬行完礼。

真是一环接一环,明欢下意识摸了摸左手腕手链,看了看不远处叶老夫人她们,心底的世界又恢复了明亮。

……

永乐帝捏着这两页纸,不着痕迹的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如果之前他对墨儿的提议还有一丝顾虑不忍,如今看来真是该痛下决心改制,不然这大夏的江山该风雨飘摇了。光一个平县子都做下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其他人呢?他养着多少像平县子这样的恶虎,“你们在信中所写可是真的?”

其实前些日子太子呈上了收集到一些跟平县子有关的事情,所以永乐帝虽然是在问她,却肯定了她的说辞。

芍药瞪大了瞳孔,激动说:“皇上,我们姐妹本就想以死明志寄希望这次六艺会能将袁宏志的恶行昭告天下,不然我们姐妹也不至于这般大费周章的设局陷害平县子。我们要让他身败名裂失去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我要让他们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袁夫人一听赶忙起身,本想冲上去撕打芍药,却被她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只好后退一步委屈指着她道:“皇上明察,她都承认了是她居心否测陷害我儿,好在我儿与柳家姑娘都没有性命之忧,否则那就是陷我儿于不义”

永乐帝看着还在张牙舞爪的,冷声道:“哼……袁夫人,你可知道她们两人为何要陷害平县子?”

芍药起身,想靠近平县子却被宫侍控制着:“袁宏志、袁氏…你们还记得许知远吗?”

袁夫人:“……”,许知远那是谁?

倒是平县子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陷入了沉思,“许知远……”,但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们居然忘记了我们”,她们每天过得生不如死,而害他们家的人却早就忘了他们,“皇上,我们本姓许,原是京城西郊三十里处的一户人家,父母经营着一家小茶寮供来往行商游客休憩,我和妹妹每日随着父母在茶寮里忙活,哥哥则在私塾上学,一家五口日子过得虽清贫倒也快乐。我的哥哥虽不是天赋异禀一个才,却也自幼学习,他知勤能补拙,每日放学后亦是在家勤学苦读,就是为了能一朝中举。五年前,我生了一场病,母亲在家照顾我。哥哥不忍心父亲和年幼的妹妹辛苦操劳就去茶寮帮忙,而也就是那一次……遇到了路过茶寮的袁宏志,他竟然这么恶心…竟然对…对我哥,素来就听闻京城某些贵人偏爱龙阳之好,我父母哪里肯,他们没日没夜的干,都是为了让哥哥能够考取功名,光宗耀祖。哪成想哥哥就这么一次来茶寮帮忙,就被这个禽兽瞧上了,爹娘知晓自己惹不起王孙贵族,连夜带着我们逃走了。可哪知道还是被袁宏志抓了回来,而且莫名其妙的我们一家都签了卖身死契”

白芷跪坐在旁边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满脸憎恨的看着平县子,她如今才十三,以前的事情不记得,可是她记得这三年来姐姐夜夜抱着她呜咽哭泣的样子。

芍药继续哽咽道:“我的哥哥为了救我们……就答应了他,哥哥就这样……被他……没几天就被生生折磨死,我们爹娘知道后伤心欲绝,用尽了办法却依旧拿他没办法,积郁成疾没多久就去世了。可是这样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的人居然还高高在上的享受着荣华富贵,我们如何不恨、又如何不愿?我们想尽一切办法,可是终究没办法为父母哥哥报仇。恰逢宫婢大选,我们想尽办法选进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死太轻易了,我们想看他没了权势富贵生不如死的样子。而今我们终于等到了……若是他在六艺会做下这等酒后乱性秽乱皇宫的事,定会惹得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到时候,这可笑的爵位富贵我看他还保不保得住?”

众人哗然,五年前那平县子可还没有及冠就做出这种事情,若是真的,这姐妹俩也是命苦。

明欢看着白芷,心下有种奇怪的感觉。

柳婉虽然同情她们,可是可怜悲惨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理由,而且她觉得事情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房宣和在里面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为什么是我们?你可知道清白于一个女子而言有多重要?我们姐妹之前应该不曾得罪过你”

白芷坐在地上看着柳婉欲言又止,而后芍药连忙挡住了两人视线,“要怪就怪你们倒霉”,大部分人也只当芍药是为了保护妹妹。

果然有问题,看他们默的态度,对自己的提问也没有意见,“是吗?还是有什么人指使你们?大殿之上的贵女可不少”

芍药反讽,“是呀,大殿之上的贵女不少,可像柳婉姑娘这样落单的可不多,所以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柳婉姑娘?呵呵……芍药姑娘真是厉害,怎么就知道我叫柳婉呢?”,魏伯公在朝中领的是闲职,平日里又是个不靠谱放浪形骸的老纨绔,连带着很多名门贵女深受家里长辈的影响不敢与柳家女深交。可是同样的,她们鲜少进宫,特别是她从未进宫,哪里就那么快知道呢?而且,这殿中的宫侍宫婢在宴会结束之前可都不能出去,按道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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