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贺安年听说了两人的事情,下午带着贺谨珹带着礼物,突然来曲家登门拜访。

进门后,见曲怀仁和曲婉欣一起坐在地毯上玩玩具,贺安年顿时很高兴,急忙走上前,蹲到孩子身边,宠溺抚摸着他的头,很和蔼笑问:“小溪啊,你在玩什么呢?”

曲怀仁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贺粲溪,并没有应声,但抬头一见到贺谨珹,提着礼物站在一旁,就顿时惊慌放下玩具,急忙从地毯上爬起来就转身跑离客厅,朝餐厅厨房方向跑去,大喊道:“妈妈,人贩子来了!”

齐晓芳、李佩秀、赵玥瑶也都在,听了不禁一头雾水,觉得很莫名其妙,贺安年则很尴尬回眸瞪视贺谨珹,贺谨珹撇开视线,他心里也极其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

齐晓芳看着他们,很快大致明白过来,但也没有要圆场的意思,只是随口招呼,“坐吧!”然后转去泡茶。

贺谨珹沉默放下东西后,则转身离开客厅,朝孩子跑离的方向走去。

众人见了,也都没说什么。

厨房内,曲兰心正在做南瓜饼,曲怀仁一跑到她身边,就往她身上扑,抱上她双腿,“妈妈,人贩子来了!是不是要欺负你?”

曲兰心怕锅内的热油溅到孩子,下意识地将孩子拉到身后,“你很怕他吗?”

“不怕,可是我还小,打不过他。”曲怀仁盯着灶台上已经煎好的南瓜饼,随口回应,接着伸手去拿饼。

曲兰心急忙抓住他的手制止,“小心烫,先洗手。”她关火转身抱起孩子要帮孩子洗手,却突然看到贺谨珹已经站在厨房门口,顿时就不禁来气,直接斥问:“你又来做什么?能不能要点脸?有点自知之明?”

“不能!”

贺谨珹迈步走进厨房,很死皮赖脸地说,一副豁出去,已经不打算在曲兰心面前要面子自尊的样子。

曲兰心抱起孩子走到洗菜池前,帮孩子清洗双手,又斥问:“你怎么样才不出现在我们面前碍眼?”

“这事,没得商量!”

贺谨珹口气决绝,右手拇指食指轻捏起一个南瓜饼就往嘴里送,优雅咬一口咀嚼起来,接着对味道似乎很满意。

帮孩子洗好手,曲兰心转过身来,看见了,直接白他一眼,“你不是一直很厌恶我吗?现在这样,是犯贱还是脑抽风?”

“……”

贺谨珹选择沉默,在进门之前,他就已经做好觉悟,要骂不还嘴打不还手,那怕要装孙子也不能因小失大。他就不信,死缠烂打之下,曲兰心不会半点动容。

曲兰心给孩子拿一个南瓜饼,然后催他去客厅,把锅里煎好的饼盛出来装在盘子里,随后板脸凑近贺谨珹,压低声音斥问:“是不是我非得给你孩子,才能了事?”

贺谨珹凑近她耳边,嗅着她的体香,很暧昧地说道:“我不是留子弃母的男人,小的要,大的更要!”

曲兰心不禁很惊愕,急忙后退两步,惊慌说道:“要孩子回贺家也可以,但不是现在,得等他成年之后让他自己选择,这是我的底线。”

她昨晚想了一个晚上,就贺家的势力,觉得必须得退一步,她才能留住孩子,否则,肯定留不住。而以后让孩子自己做选择,这样对谁都公平。

贺谨珹慢条斯理把拇指食指沾的油轻擦到曲兰心所戴的围裙上,“我只接受一种结果,那就是复婚,其他的,通通不可能!”

毫无商量余地,曲兰心无奈长叹一气,脱下围裙挂到一边,端起盘子转身就往外走,“我现在对你只有两个字:恶心!你最好别再来招惹我,不然,小心我弄死你!”

口气说得恶狠狠的,贺谨珹顿时无奈至极,嘴上却还是回道:“这不正表明,你对我还有感觉吗?”

曲兰心走出厨房门口,随口回一句:“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无下无敌!就一个字:贱!”

一个“贱”字,说得咬牙切齿的,好像这都不足以表达她心底的怨恨,贺谨珹迈步跟上去,哭笑不得看着她的背影,没再往枪口上撞,去讨骂找羞辱。

还没走到客厅,曲兰心就听到贺安年哀伤述说道:“我那亡妻福薄,和我缘浅,早早就离开人世,留下两个儿子,我又疏于管教,导致长子在做人方面,似乎有些失败,而我这个长孙呢,也是很小就没有母亲,在和人相处方面并不擅长,性格也有很大不足,和兰心这件事情是他的问题没错,但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所以,就当给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帮忙劝劝兰心,别让小溪重走大人走过的路子,生活在一个不健的家庭里……”

话说得非常情真意切,令曲兰心听在耳里,都不禁有些动容,回眸瞪视贺谨珹,见他神色复杂,眼带几分凄楚,又不忍说什么,就迈步走进客厅。

“爷爷。”

“嗯,兰心在做什么好吃的啊?”

贺安年收起悲伤神色,微笑回应。

曲兰心走近贺安年,把整盘南瓜饼递过去,“做了一些南瓜饼,可以健胃利脾促进消化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贺安年并不客气,直接伸手拿,开心品尝起来,“嗯,口感很好,甜味也刚刚好。”

曲兰心转身走近她奶奶,递上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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