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可怜,就回中草堂拿了些伤药给他。”

姓李?腿瘸?

宁然心想,怎么那么熟悉?胡莱说的该不会是李长安吧?!

胡莱继续道:“后来,我和他又意外碰见过一次,又给他送了一次药。他说要感谢我,就……就把我带去了一个地方,说是在那里,我能变得很厉害,能赚到不少钱。”

说着,胡莱就咬牙切齿了起来:“当时我没去过瓦市,不知道瓦市是什么样子,加上他总是趁夜晚偷偷带我去,我虽然觉得那里鱼龙混杂的,但没往瓦市上想。然后,他就带我开始了赌博。”

胡莱疲惫的闭了闭眼。

“开始并没有赌钱,只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我总是赢,玩的很开心。后来有一次,他突然提出来要玩就玩的大一些,变成了赌钱。我当时是不想的,但耐不住他和那里的人好说歹说的劝我,什么不玩就是不给他们兄弟面子,不好闹得难看扫兴之类的。而那次,是我赢了,赢了很多钱。我头一次那么轻而易举的有了那么多钱,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后来他们再要赌钱,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对,可又觉得,要是我赢了,就有更多钱了,那么轻易就能得到,不费吹飞之力。”

在那里赌,胡莱只是动一动嘴皮子,等着别人开卦。

可要是在中草堂,胡莱需要累死累活的忙上很久,都不一定能赚到那么多钱,有时候还要忍受客人的脾气,憋屈又烦闷。

这其中的对比实在是太鲜明了。

尤其是当胡莱每一次赢时,所有人看着他惊羡又嫉妒的眼神,那令胡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度的满足。

他第一次觉得,他在人群中心,不再是那个小心翼翼跟在白先行后头,做什么都要看脸色的药徒。

月下不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