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在宁水村,宁清凤算是彻底的出了名,不仅家里出了自己女儿那种丑事,还累的原先李支书家也十分凄惨,不仅颜面荡然无存搬出来宁水村,连支书的位置都丢了,上面又派了一个新的支书过来宁水村。

村里人还听说了,据说李支书的儿子好像去蹲了大牢,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呢!

有了这种传闻,村里人离宁清凤恨不能八尺远,再看不见宁清凤,省的被宁清凤家给祸害上。

慢慢的,宁清凤在宁水村,不仅丑闻在身,名声尽烂,而且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嘲讽喊骂,唯恐避之不及。

偏生宁清凤的家里日子也过不安稳。

自张玲兰出事后,宁清凤和张大柱实在无力收拾后续,也没办法赔张玲兰伤害那家人的钱。

没成想,那家人是个实实在在的暴脾气,领着家里亲戚就来宁清凤家闹事,不管什么东西都砸,宁清凤气的和他们撕打,还反被揍了一顿。

那家人浩浩荡荡的来,趾高气扬的走。

宁清凤家里被毁坏的严重,而张大柱因为张玲兰的丑闻被原先的工作单位辞退,更是找不到工作,宁清凤家就断了最大的收入来源,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更别提有钱置办家里那些毁坏的东西,只能将就着用。

一时间,竟然比以前的宁然家还要穷苦。

宁清凤每天都脾气暴躁,逮着张玲兰犯错就往死了打,那架势像是要把人给打死,疼的张玲兰撕心裂肺的哭。

张大柱看不过去要拦,反被宁清凤一通辱骂,骂他没有本事,都养不活老婆孩子,一个个难听的词蹦出来,听得张大柱脸色都是青的。

唯一没有事的可能就是张孝天。

但绕是宁清凤把他当宝贝似的,也免不了被宁清凤几番迁怒,只是程度比较轻而已。

宁清凤觉得这日子越过越绝望,尤其张家人还不改旧毛病,隔三差五的就来她这里搜刮东西,其中以张大国和张翠芬最为过分,看见宁清凤就阴阳怪气的刺她几句,丈夫是个没本事的,连女儿都是二手货的贱人。

宁清凤哪里肯受这种气?

叫嚣着就要把他们打出去。

每每这时,张大国和张翠芬嘴里就会蹦出来一句,叫宁清凤别忘了答应过张家老太太什么。

宁清凤一听到那话,不知道想到什么,浑身血液倒流,如坠深渊,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

张大国和张翠芬虽然不知道这话为什么会对宁清凤这么管用,也不知道宁清凤到底答应过他们娘什么东西,但只要能出口恶气,恶心挤兑宁清凤,他们就舒心。

宁清凤的日子就过的越发煎熬。

差不多快七月了,宁清凤家里实在没米下锅,连高粱面都没多少存货了。

她看了看比她钱袋都干净的锅,心情郁结,抬头就见张玲兰正好畏畏缩缩的出来,心里蹭的就冒出一股无名火来。

“站住!”

院里的张玲兰浑身一哆嗦,陡然陷入深深地恐惧和绝望之中。

她全身上下,一块好的皮肤都没有。

张玲兰恨极了宁清凤。

可她如果不待在这里,出去也是饿死睡大街,还不知道该去哪儿。要是碰上那家人,还会把她生吞了给他们儿子报仇。

宁清凤上来就狠狠踹张玲兰一脚,啐道:“好吃懒做的贱人!你又想着上哪儿滚混勾搭人去?!”

张玲兰生生受了这一脚,疼的差点就直不起腰来。

但她努力保持清醒,忍着心底的屈辱,讨好似的对宁清凤道:“我……我想去山里看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野菜回来吃。”

“真的?”宁清凤狐疑的盯着张玲兰。

不过片刻,又冷笑一声:“谅你也做不出什么。如今就你这么个千人上过的贱人,还有谁会忍着恶心碰你?”

要是说从前,宁清凤还对张玲兰有些亲情,想着她自己作为女儿时不受待见,不能让自己女儿也受到这种情况,如今,宁清凤却是连最后一丝温情都没了。

生活的重担,那些柴米油盐压的宁清凤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再面对带给自己这种情况的女儿,宁清凤如今能给好脸色?

被骂了,张玲兰也不敢还扣,低着头,眼底的狠毒几乎要漫出来,她攥紧手,用指甲掐着掌心的自己忍着。

宁清凤一个人骂着也觉无趣,冷哼一声,斥道:“还不快去!”

张玲兰低声应了一句是,闷不吭声的拿起一个背篓,背着出去了。

走出去隐约还听见宁清凤呸了一声。

骂道:“不要脸的蹄子!”

张玲兰眼前几乎模糊,眼泪差点掉下来。

目光再落到自己身上时,张玲兰眼底也带着浓烈的厌恶。

可她想,要不是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娘偏心,爹无能懦弱的家庭里,她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谋出路,以至于把自己毁了吗?

还有那个宁然,都怪她!

她以前不过就是打骂了宁然几句,也没有把她弄死,宁然凭什么对她这样狠毒?

张玲兰咬牙切齿的想,都怪他们,怪宁清凤和张大柱,怪宁然,怪宁成晖和许玉珠,还有张家人许家人和逼她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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