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看了看马爻,叹了一口气将家里的情形说了一遍。说道伤心处,又落下了眼泪。现在王家老小不到五十人了,原来可是四百多号人的大家族。马爻静静的听着王年说完,问道:“那些尸体还在吗?可否让小侄看看?”
王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领着他们来到后面祠堂。这祠堂平时放着王家历代祖宗的牌位,平时也就祭祀的时候用得着。随着王年打开祠堂的门,饶是马爻见多识广也是吃了一惊。
只见一排排王家人盘腿坐在祠堂里。个个脸上露出诡异的淡淡的笑容。一共几百人,寂静无声的坐着,奇怪的是这天气虽然转凉了,但依然还是有点热的,这尸体一点没有怪味。什么味道都没有,这些人静悄悄的坐着,像在开一场无声的会议。面部饱满,看着就像入定了。
马爻看着这些人都排队在祠堂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伯父为何不将他们安葬?这放在祠堂里也不个事呀。”王年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服气呀,这亲人说没就没了,也没个说法。
你们如果不来的话,过几天我们家死了都会成列在这里,也许若干年后哪一位大侠经过这里看到我们的惨状会替我们报仇。”
马爻听着王年语气里一阵阵的悲观。心里也有些难受。他对着王年说:“伯父放心,我们来了,你们不会再死一个人。”说完马爻弯下身开始研究眼前的尸体。就目测无法观察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的长短。
马爻用手在尸体的脸上按了按,皮肤柔软有弹。然后去除掉衣服后仔细观察了一下,没发现任何伤口。肯定不是外伤致死。
马爻回头问了问王年:“伯父,我可以对这些尸体进行解剖吗?”
王年顿了顿说道:“既然大师有这想法,就解剖吧,说实话,我早就想解剖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都是家人,下不去手呀。”
马爻也没回避人,拿出一把小刀,对着一具尸体就切了下去。这余眉眉和徐不遇都杀过人,对这些根本没感觉,王年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也不畏惧只是有些心痛。
马爻一刀下来,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漓,一滴血都没有,好像切的一块晒干了的羊皮。切完后马爻将肚皮扒开。一行人看到尸体的内脏都惊呆了。整个尸体的内脏,部变成泥了,就像用泥捏了部的内脏,然后再在外面披了一层人皮一样。
马爻用手捏了捏,确实是泥,不过这泥还蛮结实,都板结成快,马爻捏下一小块,放在手中捻了捻,然后放到鼻孔下闻了闻。
做完这些,马爻定下来想了想问王年:“这些人是突破成蕴腑境才死的吗?”王年叹了一口气说道:“是的,之前我们练武纳气数十年都很难达到蕴腑境,可几个月像疯了一样,无论资质高低,一个个都突破到了蕴腑境。”
“那个当初教你们修道的道士哪里去了?”王年眼睛眨了眨然后一拍大腿说道:“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要不是那个道士我们就不会进阶到蕴腑境,也就不会死了。”
马爻放下手中的小刀,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目前疑点最大的就是赵飞燕和那个道士。那个道士离开已经很久,或者说在你们面前消失已经很久,估计很难找到去向。这赵飞燕是从那个叫什么尼姑庵找来的?”马爻回头问了一下徐不遇。“独峰庵。”徐不遇赶紧回答道。
马爻说了一句:“这独峰庵相当可疑。”
“我们现在就在这里住两天,看那个道士是否会再出现,他们既然布置这个局,肯定是有某些目的的,目的没有达到应该还会再下手的。”马爻说道。
余眉眉反正玩性重,只要有马爻,她是什么脑筋也不愿意去动。徐不遇是当事人,当下赶紧说:“哥哥这个办法挺好,我们明天最好去一趟赵家看看情况如何。”
“我看可以。”马爻点了点头说。
当下,王年安排下人准备晚饭,晚饭过后,马爻安排王年坐到后面祠堂一堆尸体中间,自己盘腿坐在王年的房间。让余眉眉保护王年,徐不遇保护王年剩余的家人。
入夜,月光皎洁,空旷安静,薄雾腾腾。马爻耐心的坐在王年的房间。这王年住在一个四合院的内间,中间是一个小厅堂,两边各两间厢房,王年就住在里面一件厢房。房间后面是一大竹林,里面竹子非常茂盛。前面是个院落,有两棵古罗汉松,青石铺地,是王年平时早起晨练的地方。
白天刚进院子的时候,马爻就放出神识将整个院落探查了一遍。被他捕捉到一丝异常的气息。这是修道之人留下的气息。这气息距离当前不是很远。并且出现的很频繁。
马爻展开自己悟到的时间法则,将之融入双眼,形成初级的时间之眼。看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在整个王家游荡,这黑衣人中等身材,目露精光,除了眼睛正常外,面部完石化,或者带了一张石头制作的面具,那石头脸会跟着面部肌肉做一些表情。
时间就是昨夜。说明此人就没有离开过王家,夜里一直就在王家转悠。
上半夜一切正常,也静悄悄,下半夜,月亮渐渐隐去,整个天地间一片黑暗。马爻正在王年的床上打坐。在马爻前面的地上出现一个人影,这人影就是一片,像纸一样贴在地上,和地面颜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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