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却孤寂而又冷清。

口袋里不住地传来手机震动的触感,等抽完一支烟洗漱后躺在床上,她才开始一一翻看回复来自微信里的祝福。

*

现代人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樊月甚至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开始往床头柜摸索。

看到最顶上的那条微信,虽然眼神还是迷糊的,脑子却立刻清醒了。急忙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进浴室开始洗漱,一股酸臭的异味窜进鼻腔。

掀开马桶盖的一瞬她差点要吐了出来。

昨晚有人吐了她一马桶,污秽物还飘在水面上。

“呕…呕…”别开头干呕了几声,赶紧按下冲水。

打了滴滴赶到公司时,半组的人已经到齐,组长正火急火燎地分配工作。

“Risk(风险)组昨晚收到通知,创化在境外有大量违规操作,现在不仅有一批货扣在M国的港口。”

创化主营油漆化工原料,虽然公司在国外注册,算是外资企业,但其实公司的管理层以及工厂都设在国内,其运营账户正落户在樊月实习的汇信银行。

“高层让我们在今天八点前把创化过去10年的资金流动、支出分类整理出来。虽有其他组的协助,但是创化的账户都落在我们华东组下,组里好几个VP都和他们的财会高层有密切接触,所以我们组需要重点协助审查。”

樊月也没想到自己试用期的第二周就会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打破她进了银行就可以混吃等死的想法。

她被分配给数据项目经理Cici做助手,做大数据处理。

老人对新人的压榨欺凌,有时候不只是体现在态度上。还能是指派时说着一口“既然进了公司那你就肯定知道啥意思”的行业术语,资源不共享,以及在收到你的报告时脸都在嫌弃的表情。

最后再在组长面前随口地捅你一刀。

樊月在她整理的数据第三次被打回时,也有了脾气。坐在座位上,做出了一个头脑爆炸的手势,嘴里轻轻配音,“Pong——”

临座的实习生投给她一个同情的眼神。

樊月低头摁着太阳穴,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

来来回回和Cici又交流了几次,至少她大概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只是每次都说的含糊不清,樊月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副组长才明白过来。

忙里偷闲趁着上厕所的时候看了手机。

微弓着的背直起。

微信里一条来自早上七点的微信。

周墨:在沪市?

她脑子乱的甚至没多想对方怎么突然问了这句,回复,是啊,苦逼的周墨还要加班。

打错了字也没空撤回,匆匆洗了手就赶快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