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满目怒气,说的义愤填膺,在坐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胜子的名声,那是福来饭庄的招牌啊!

看到在坐的宾客甚至还有县里的衙役县官贵人,岳灵黛眉微挑,顿时觉得有好戏看了,继续道,“十五日前,我们约好要互相比试,可何师傅突然离职,我们不得不推迟比试时间,却没想到是被你们福来饭庄钻了空子,我们的损失该如何计量?”

“我们视何师傅如亲人,如兄长,如我们岳家的一份子,却不想被你们严逼利诱,我们......”岳灵越说越发凄苦,水灵的眸珠里充上了盈盈的泪光,楚楚动人。

在坐不少对岳灵觊觎已久的男人已经心软,开始骂起了岳萱,却因为有慕峰在场,只敢压低声音,却能让在场的人都一字不差的听到。

闻言,慕峰皱眉,心下起疑。

岳萱一个小姑娘单枪匹马这么快让福来饭店赶超岳家饭庄,难不成真的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身后小厮已经十分有眼色地将后厨的何胜子带了过来。

岳萱黛眉微挑,扫了眼这个半个月前突然说举目无亲要来投靠自己的厨子。

御膳房犯了小错就被逐出宫的皇家厨子?

岳萱讥笑一声,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岳灵一波人的自导自演。

果然,何胜子在看到岳灵的那一刻,整个人立刻局促地低下了头,“岳灵小姐,你,你怎么来了。”

岳灵眼中晶莹如泉水般喷涌而下,“时至今日,我才知道,福来饭庄一直大名鼎鼎的何神厨竟然是你!你忘了我们岳家对你有恩吗!你怎可这般背信弃义!”

岳灵双目通红,字句凄苦。

何胜子原本一直在回避的脑袋突然低垂了下来,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岳灵面前,“我混蛋,我不是人!是我不对!是我家中老母生病,急需用钱,我不好开口找小姐借,岳萱老板主动跟我说,要给我开比别家厨子高五倍的工资!我一时财迷心窍!......”

此话一出,四方立刻轰动。

更有不少人围了上来指着岳萱的鼻子骂,“你怎可趁人之危!卑鄙小人!还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

“半个月前还说要靠实力与岳家饭庄比试,转眼就挖了岳家厨子的墙角,名利双收,这还要脸吗!”

“耻辱啊!真是慕家的耻辱!慕家主收到这样一个义女,倒了八辈子霉了吧!”

面对众人的职责,岳萱仍旧一副云淡风轻,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

慕峰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

虽没有明说,但岳萱看得出来,慕峰对她也是有怀疑的。

岳萱低头把玩着纤细指间玉扳指的手指微顿,抬眸盈盈一笑,唇角勾起了一道似笑非笑地弧度。

她黛眉微挑直视向岳灵,薄唇轻启,嗓音里平淡无波,“我们福来饭店和岳家饭庄的比试还没开始吧?”

岳灵一怔,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岳萱继续道,“比试就定在明天。你既认定了何胜子是你的人,你就带走,我用福来饭店的厨子与你们比试,一较高下。”

“到时候,谁偷了谁的厨艺,一品便知。”岳萱挑眉,眸底略过了一抹狡黠。

岳灵对上她那道充满挑衅的自信目光,心里咯噔一下,微微一怔。

难道,她都知道了?

岳灵眯了眯眸子,再向岳萱看去,那人已经上楼,似是半分商量的余地都没给她。

还真是嚣张!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岳灵恨恨地瞪着岳萱的背影,指甲掐进了肉里。

身边开始围上了各色的人一边安慰她,恭维她,一边骂着岳萱,岳灵立转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开始哼哼唧唧地擦着落泪。

这样的感觉,可真好。

次日,天还没亮,工匠们就在福来饭店和岳家饭庄两家之间搭起了擂台。

待红日初上,层雾退散,街坊邻里吃了便饭便早早地围来看热闹。

但有资格落座的,大多是当地非富即贵近几日常来福来饭店吃饭的达官显贵。

众人熙熙攘攘的,摩肩擦踵,岳家饭庄的人早已准备妥当,锅碗瓢盆摆放整齐。

何胜子身着一袭明酒红色锦缎长袍,乐呵呵地站在案板前,一看就是新买的珍品。

他笑脸嘻嘻地收着众人的祝福和同伴的恭维,丝毫不见昨日被指出行苟且之事时的愧疚,更不见同伴的指责。

这其中曲折,有心人早已明了。

只是十五日,就算福来饭庄的菜谱有什么秘诀,也被悉数学了去,这还能赢吗?

岳家饭庄已经准备妥当,福来饭店还不见人影,众人皆在台下骂骂咧咧着,指责着福来饭店的无礼,有人还说是福来饭店做贼心虚,不敢上台比试了。

更多的人叫嚣着,更有甚者上前砸门的。

只是拳头还没挨到福来饭店的大门,吱呀一声,朱红的门缓缓打开。

岳萱一袭浅黄色锦缎长袍,清新淡雅不失端庄,走里面款款走来。

她身后跟着的是杜周极其徒弟等人。

站到了擂台上,众人才反应过来,福来饭店要参加比试的主厨,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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