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月色这么好,没有酒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春杏也劝不住孟梳眉,只能随她去了。

孟梳眉醉的双眼朦胧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伸出手去,要是能把月色抓在手心里就好了。

这世间美好的东西总是无法留住,就好似这月光。

她忽然感觉身体一轻,随后便看到了身边飘着的白衣。

景岐诚抱着她站在旁边的树枝上,孟梳眉感觉到别人的气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别动。”

这里很高,一不留神便可能会掉下去。

“景岐诚……。”

她带着几分醉意口中念着景岐诚的名字。

他脸上的面具,此刻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

不知怎的,她的手不听使唤,慢慢的朝着他的面具伸了过去。

景岐诚握住了她的手。

她当真要现在看自己的样子吗?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到底是孟梳眉赢了。

景岐诚松开了她的手,孟梳眉缓缓拿下了他的面具。

月光下,景岐诚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一道可怖的疤痕穿过了他的左眼,看着让人惊心。

“别看。”

景岐诚捂住了自己的左脸,他从未让别人看到过自己的疤痕,孟梳眉是唯一一个。

见孟梳眉盯着自己的疤一言不发,景岐诚缓缓道:“是不是觉得很可怕。”

他三岁那年,在宫中玩耍,在午睡的时候,太子忽然走了进来。

后来,他的脸上就多了这么一道疤。

太子说自己是失手打碎了花瓶不小心伤到了自己,可当时他记得非常清楚,是太子遣退下人以后蹑手蹑脚的进来,亲手赏赐了自己这道疤痕。

孟梳眉被冷风一吹,身上的酒气散了不少。

太子小小年纪便能做出这种事情,真的是令人心寒。

“我母妃很得父皇宠爱,他大约是怕父皇改立为为太子吧。”

景岐诚微微一笑,其实母妃只想让自己平安康乐,可就算她不争,最后后宫也容不了她。

后来他便只能带着面具生活,幸好岐山医圣为自己调配了一种药膏,涂在脸上可以遮住自己的疤痕,很难看得出来。

这道疤不仅仅是在他的脸上,更是他的心上。

所以即便是戴上了面具,他也会在面具下把自己的疤痕遮掩起来。

“就为了这道疤,就要一直带着面具生活,值得吗?”

孟梳眉抬手,手指拂过了他的脸。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连这道疤都已经淡化了不少,可是景岐诚的心里却从来没有在复原过。

这道疤也只有一寸的样子,就为了这一寸,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糊涂王爷,他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更加优秀。

景岐诚以为孟梳眉见到自己如今的样子会觉得很厌恶,但是在她眼中,他只能看到心疼。

她在怜惜自己?

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妃以外,从来没有人心疼过他。

“我现在大约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争皇位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叹息随着风一起飘远了。

“那你,愿意陪着我走这条路吗?”

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定会成功,或许这是条不归路也说不定。

可万人之上,无人之巅,他也会觉得孤独。

孟梳眉的眼睛眨了眨,自己不是已经在他身边了吗?

当然,她想的只是帮景岐诚做他想做的事情,换取脱身的机会。

皇宫,是个不适合她的地方,她虽然确实为景岐诚动心了,可是有些事情,她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梳眉……。”

月上梢头,景岐诚牢牢的保住了孟梳眉,缓缓的凑近了她的唇。

“滚开!”

孟梳眉猛地起身,她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被很多人追杀。

咦,自己在王府啊。

她揉了揉太阳穴,看样子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到现在还不怎么清醒。

不过她记得昨天自己好像和景岐诚在一起才对啊。

奇怪,她隐约能想起自己和景岐诚之间的气氛好像挺不错的,可后来发生了什么自己就不知道了。

忍着宿醉后的头痛,孟梳眉爬了起来朝着外面喊着春杏的名字。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现在都快到下午了。

还以为小姐真的是无所不能呢,原来酒量这么差。

春杏早就给她准备了醒酒汤,又打了热水让她洗脸。

孟梳眉一边用热水敷脸一边问春杏昨天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房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您昨天一直和王爷在一起呢。”

难道说自己喝醉了,然后和景岐诚做了什么?

她在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和昨天穿的不一样了。

酒果然会误事。

她很是苦恼,那这么一来自己和景岐诚之间算是什么关系,真的就变成夫妻了?

春杏见孟梳眉已经在书房门口徘徊很久了就是不进去,她看着都觉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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