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自己最想最想钻地缝的时候估计就是现在了。

“咳咳,这样吧,不如我赔给王爷一件衣服怎么样?”

孟梳眉保证,会到天下第一楼去选一件做工最上乘,面料最好的衣服还给他。

景岐诚抬眼:“王妃难道不是应该为本王亲手裁衣方能显得用心吗?”

自己确实用针还算厉害,可那是治病救人的银针,女红自己实在是不太行。

不过景岐诚都开口了,要是他不嫌弃的话,自己可以向春杏讨教一下。

说完孟梳眉便落荒而逃。

以后千万不能在喝酒了。

春杏看着孟梳眉苦恼的样子忍不住说:“小姐,不如还是让我来吧。”

“不行,你做的景岐诚一眼就看出来了。”

孟梳眉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可没想到一根绣花针就把自己难倒了。

自己看春杏做衣服的时候这么灵巧,针脚细密,不一会就能把衣服做好,可是自己呢?针脚歪歪扭扭的,简直就像是蚂蚁爬过一样。

“小姐,我不是心疼您,而是心疼这块料子。”

这可是贡品,江南送来的苏锦,整个王府里也就只得了五尺,这么好的布料拿来给孟梳眉练手,实在是暴殄天物。

现在连春杏都开始嫌弃自己了。

孟梳眉把布料一丢,算了,自己真的不是这块料。

她让春杏准备马车,自己要出去一趟。

“王妃。”

春杏正打算去吩咐下人,看到宋婶走了过来,说是要库房的钥匙。

“出什么事了?”

看宋婶慌慌张张的,她还以为是景岐诚出事了,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裕王爷身子不大好,王爷让我送些药过去。”

原来是这样。

她舒了口气。

春杏在一旁掩着嘴偷笑,小姐看样子对王爷的事情很是上心呢。

宋婶说裕王病发的急,本来打算让人去宫里请太医的,可巧娴妃也病了,皇上心急如焚,裕王不想让皇上忧心,便把人给拦下了。

看来景然还挺孝顺的。

她想了想,景岐诚和景然的关系好像还挺不错的,自己就当是还他一个人情,帮帮忙好了。

不过,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他的嫂子,若是以王妃身份前往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她对宋婶说帮自己安排一下,别让外人知道自己去裕王府的事情。

宋婶会意,说自己马上去办。

宋婶在景岐诚身边多年,一直近身服侍着,她办事自然是不需要孟梳眉担心的,不消片刻的功夫,便已经一切准备停当。

“春杏,你随我同去。”

裕王府离此处到也不算远,赶着马车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

马车停在了王府的后门,宋婶说自己就在此处等着她们,自己毕竟是景岐诚的奶娘,这府里的人都认得自己在。

她已经交代过裕王府的人,只说孟梳眉是个大夫,因是女儿身,不想过多惊扰,让他们也管好自己的嘴。

一个小厮带着孟梳眉和春杏进了裕王府,孟梳眉瞧着王府里栽种了不少的名贵花木,而且一看就打理的非常好。

小厮说:“我们家王爷最喜欢的就是花木鸟雀,这些都是王爷亲手打理的。”

看来景然倒是个淡泊致远的王爷。

也是,他非嫡非长,太子的位置明面上坐的还是很稳的,他的生母位分也不高,也无外戚帮忙。

上次见他一面的时候,看他好像也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

做个富贵王爷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便是我们王爷的院子了。”

景然一向不喜欢下人打扰,所以小厮也不敢进去。

既然自己是客,那便要守景然的规矩,所以孟梳眉自己提了药箱进去给景然看病。

房间里异香扑鼻,要不是知道这是王府,她真的会觉得这是个女儿家的房间,香的简直令人有点头晕。

景然在床上躺着,脸色潮红。

她摸了一下景然的额头,看来是发烧了。

脉象虚浮无力,舌苔发白,看来是火气攻心,郁结在五脏内散发不出来,所以才会病的这么猛烈。

虽然病情凶险,但是开几服药也就没事了。

景然还真的是心大,病了也不去找大夫,难道就不怕小病拖成大病吗?

景然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还以为是在做梦。

他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正好和孟梳眉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对,就是这双眼睛。

景然猛地起身,把孟梳眉都吓了一跳。

“是你吗?”

他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人,就算是做梦也没关系。

景然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孟梳眉刚想表明身份,景然就殷切的抓住了她的手,迫不及待的表明心意:“上次在国公府见到了你我就喜欢上了你。”

他一直在找她。

看着景然认真的表情,孟梳眉想着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孟想容了?

她试着想把手抽出来,可是景然握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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