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涵一怔,随冷笑着:“王妃,你是不是被太阳晒糊涂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毒?”

孟梳眉一把揪住她的手,指着她的手绢说:“你的手绢曾经碰过什么东西,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两人僵持着,互相看着对方。

芷涵虽然只是寄住在王府,但是也算是半个主子,其余下人们看到两个主子动手也都不敢轻易的上前,要是不小心伤到哪一边他们都不好交代啊。

春杏跪在孟梳眉后面,虽然不知道小姐说什么下毒,但是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护着小姐。

所以在看到芷涵深处另外一只手想要推孟梳眉的时候,她立刻从地上起来,反过来把芷涵推开了。

芷涵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

孟梳眉刚刚准备拿走她手上的帕子,忽然就感觉到脑后一凉,景岐诚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她的身边经过,把芷涵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娇弱的躺在景岐诚怀里,双眼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有泪要留下来,又强行忍住一样。

“表哥,你别怪王妃,是我不好,明明只是想要帮忙劝和,却不成想反而让她生气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她刚刚那样挑衅自己,她要是不做点什么,还叫孟梳眉吗?

孟梳眉觉得自己好歹也要帮自己分辨两句,总不能什么话都叫芷涵说了,可是她刚一开口,就看到景岐诚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像是藏着冰一样,寒气逼人,紧紧的盯着自己。

她心中一冷,景岐诚是已经断定自己在说谎了?

即使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孟梳眉冷笑:“芷涵姑娘,你不去茶楼说书,可真的是可惜了。”

“别说了。”

景岐诚拿起芷涵的手,看到她的掌心被擦烂了一块,便问她现在感觉如何。

芷涵怯生生的摇了摇头,一副可怜动人的表情。

景岐诚打横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她摔得是手,又不是腿,怎么,春杏推了她一下还让她受内伤了?”

她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春杏的力气这么大了,看芷涵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快要死了。

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只要看到女人装可怜,个个都心疼的不得了。

“我先送她会凌烟阁。”

景岐诚头也不回的从孟梳眉的院子里走了出去,当他和孟梳眉擦肩而过的时候,孟梳眉也忍着没有回头。

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敢出声,都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头也不敢抬。

“好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孟梳眉若无其事的说。

下人们如临大赦,赶紧都各自散了,主子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没一会功夫,宋婶来了,说是景岐诚的意思,春杏以下犯上,扣三个月的分例银子算是小惩大诫。

“小惩大诫?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他给我身边的面子?”

宋婶知道孟梳眉心气不顺,便开解道,景岐诚是王爷,孟梳眉今天向着春杏在院子里罚跪本来就已经让他很下不来台了,而且芷涵也确实受了伤,要是景岐诚一点表示都没有,也没办法管教府里的下人了。

做错了事情是该罚,但是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

“那好,既然如此,更要赏罚分明,春杏护主有功,那就赏半年的例银好了。”

宋婶无奈,她这又是何必呢?

为什么就一定非要和景岐诚置气,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孟梳眉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绿茶婊。

像沐安萱和孟想容那种女人,虽然坏,可好歹也是明着和自己作对,但是像芷涵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简直就让她觉得不齿。

“小姐,您真的没有必要为了奴才和王爷生气的。”

春杏不在乎被责罚,只要小姐能开开心心的就好。

“你也是为了我。”

忠仆是最难得的,春杏一心为了自己,要是连她都护不住,自己也就白做这个王妃了。

春杏感动之余,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今天孟梳眉怎么会说芷涵想要对她下毒?

“她的手绢浸了漆树汁。”

漆树汁虽然不算毒药,可很多人只要一碰到就会过敏,身上长红疹。

当时她装作要给自己擦汗的样子把手绢朝自己的脸上擦过来,很明显是想让她毁容。

好美的一张脸,好狠的一颗心!

帕子上用香料熏过,来遮掩漆树的味道,可是孟梳眉医术超凡,就算是非常轻微的味道也能分辨出来。

“那你怎么不告诉王爷?”

孟梳眉苦笑,当时那种场面,自己就算说了,景岐诚能听得进去?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表妹,哪里还能容得下自己?

她觉得景岐诚是自己遇到过所有男人中最不一样的一个,可是到头来,也不过是黄粱一梦。

春杏看着孟梳眉脸上怆然的表情心里也难受的很,她忍不住自责起来,都怪自己才让王爷和小姐闹别扭了。

凌烟阁里,湘君帮着芷涵的手心上药,一边包扎一边嘟囔着:“王妃身边的人下手也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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