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梳眉掩着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天啊,大字不识一个的春杏居然会用成语了,可喜可贺啊。

春杏挠挠头,小姐整天看书,自己多少也跟着学了点。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好吗?重点是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王府啊。

虽然春杏也很不喜欢芷涵,可是这样跑出来,一直不回去也不是办法。

“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会珍惜,今天小姐就再教你一个成语好了,欲擒故纵。”

春杏一脸茫然,什么擒,什么纵?

孟梳眉笑了笑,以后春杏就明白了。

“对了,莫寒人呢?”

她话音刚落,莫寒就像是影子一样出现在她的身后,吓了她一跳。

这些武功高手能不能稍微发出点声音提醒一下别人,这样会把人吓出心脏病的。

“您今日被王爷带走以后,我便认出了马车是王府的,所以一直在暗中保护,没有现身。”

莫寒虽然话少,但是观察入微,倒是很细心。

“我要你帮我查点事情。”

孟梳眉悄悄的在莫寒耳边说了几句话,莫寒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王府内,景岐诚的手里把玩着一个荷包,芷涵在一旁瞧着,只觉得就算是在大街上两文钱买的都比这个做的要精致。

这针脚,简直就像是三岁顽童的手笔。

她轻声细语的说道:“表哥,你要是喜欢荷包的话,不如我帮你做一个,好不好?”

“你不用在这些小事上花心思。”

他把荷包收进袖子里,然后喝了口茶,说是有事情要和她商量。

事关她的终身,景岐诚觉得还是要听一听芷涵自己的意见。

她心中一喜,脸上也飞起两朵红晕,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现在景岐诚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那自然是一切都由他做主。

景岐诚拿出一份名单交给了芷涵。

京城内所有适龄的男子都在名单上,她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他会想办法让她嫁过去。

这上面的男子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人品也是有口皆碑,芷涵嫁过去以后,有夫家和王府的庇佑,定然不会受任何委屈。

芷涵先是一愣,随后泪眼婆娑的看着景岐诚:“表哥可是觉得对芷涵厌烦了,想要赶我走?”

“我并非此意,只是你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我不可能把你永远留在凌烟阁,你总要为自己的终身打算。”

听到他这么说,芷涵的眼睛红红的,似是藏着无限的委屈。

“我懂表哥的意思,既然王府容不得我,那我便带着湘君回江南,就算是一生颠沛流离我也认了!”

说着便起身要去收拾东西。

湘君跪在地上,恳求景岐诚,说江南那边早就没人能照顾芷涵了,她们家小姐命实在是太苦,要是景岐诚觉得她们累赘,她愿意离开,只要景岐诚能把芷涵留下来。

主仆两人声泪俱下,一个比一个哭的撕心裂肺。

景岐诚略有些头疼:“那你婚嫁之事还是暂时先缓一缓,等你有了心仪之人在议不迟。”

芷涵一边擦泪一边怯怯的看着景岐诚:“其实我的心仪之人……。”

话还没说完,景岐诚便说夜深了,自己就不打扰她休息了。

芷涵只能硬生生的把后面那半句给咽了回去。

她擦了擦眼泪,让湘君给自己重新整理一下妆容。

湘君拿了冷帕子帮她敷眼睛消肿,又给她涂了润肤的香膏,生怕眼泪会损伤她半点容貌。

“怎么样,打听到表哥最近去哪里了吗?”

芷涵细细的用玉轮按摩着自己的脸,自己这么美,只要在假日时日,早晚会让景岐诚动心。

“王爷身边的人口风都紧得很,我想过很多办法,但是都打听不出来什么。”

芷涵瞥了湘君一眼,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俗话说,投其所好,要是不知道景岐诚的喜好,自己怎么能事半功倍?

谁知道孟梳眉是怎么样缠着表哥的,搞得表哥对她念念不忘。

好不容易她现在不在王府,自己要好生把握机会才行。

“总之我不相信天下无缝的铁桶,不管是花银子还是别的手段,你都要想办法在表哥身边安排个眼线,知道了吗?”

湘君马上说自己会尽力。

可说来奇怪,从第二天开始,景岐诚就闭门谢客,也不许任何人探视。

每日的食物都是由宋婶送过去的,其他人一概不能靠近他的院子。

芷涵心中疑惑,便寻了个由头去找了宋婶想要探探口风。

“哎呀,是王爷旧毛病了,一到了天气变凉的时候,腿就会疼,王爷又脾气不好,生怕会伤到人,所以就不让别人进去了。”

芷涵对宋婶的话可以说是半信半疑。

她以前在江南的时候也听说过不少关于景岐诚的传闻,但是到了京城以后才发现他和传闻中的完不同。

芷涵心思缜密,也不是普通的世家贵女,也隐约察觉到了景岐诚身上好像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她想了想,给看守院子的侍卫塞了些金子,说想请他们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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