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萧霓被抢白的脸色一红,连连摆手澄清道:
“三哥千万别误会啊!我怎敢违背父皇的教诲,贪玩儿奢靡,不上进呢。”
话到此处,他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
“其实,是昨天我去给静妃娘娘请安时,听外出买小玩意儿的小内侍说起梨香园的事……”
“三哥你们总说,我与梨香园的奇才墨阳好有一比,却又总不说像在何处。眼下梨香园风雨飘摇,我若不抓紧机会,岂不是日后都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那位奇才?”
三皇子萧琰心中就猜是如此,当下忍不住得意的哼笑了一声。
呵,真是天助他也!
他因正急着交差,想让哭包萧仁亲口说出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地,这儿就给他来一个更好的借口了。
只不过,老七给出的理由还不够,起码不足以让他将既定行程部打乱。
就为个废物皇子的小小私心,就更改执行父皇交代给他的重要差事?
且不说传出去,让人笑话他没有决断,不分轻重缓急。
这么难得的,既能出风头,又能压太子一头的好事儿,绝不能让父皇和群臣挑出一丝错处来!
而就在他思考该怎么不着痕迹,将这一点弥补上时,之前一直禁声并开口就会抖,连声音都跟着抖的,安阳王世子萧仁却很顺畅的开口,冲萧霓问道:
“梨香园是发生什么了吗?”
因这两天被关在宗正寺,且身上谋害宰相的嫌疑还未洗脱。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会有人,想在他这个嫌犯跟前多说一个字儿。
当然,这要除了审讯时凶神恶煞的审讯官,口中不知能信几分的逼供言辞。
萧霓没想到车里的人会如此追问,吃惊的微愣后,倒也没嫌弃,亲和的笑着道:
“世子不知也不奇怪,这是昨天才出的大案,我初听时还不敢相信呢。”
萧霓边说着,边趋马靠近萧仁。
“今儿我找借口偷溜出宫,走了一圈儿才发现,那小内侍说的果然不错。如今城内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都已传开了。”
他说的慢条斯理,但因嗓音也是不输他皮相的清越,萧仁越听越忍不住沉迷。并深悔自己往日听信人言,没早日与这样一个出众的人物相交和亲近。
也因萧霓轻松的言谈举止,萧仁才能暂时的在心态上,脱出几乎已让他绝望到要窒息的心绪与处境。
这时,萧霓还在言笑晏晏的说着。
“据传,昨日不知何时潜入被封梨香园的怪盗,光天化日之下没惊动一人,就偷走了园内所有珍玩异宝,只留下一张挑衅的字条。且不仅梨香园自家损失惨重,听说富家子弟寄放在那儿的奇珍赏玩,好像也丢了个七七八八。”
“我很少有机会出宫,不曾亲见那都是怎样的宝贝。但世子是梨香园的常客,想必很清楚丢失之物是怎样价值连城。而梨香园本就被封,人气必落,这一下还不知被怎么苛责追讨。”
遗憾的叹息后,萧霓忽转头,俏皮的冲安阳王世子萧仁眨了眨眼,意有所指的低声玩笑道:
“不知,世子会不会也在这场意外中损失惨重。但我听说,世子向来一掷千金,想必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又或者,这消息对世子来说算好事吧?”
萧仁闻言,本想苦笑,可根本扯不动嘴角,扭曲的表情就跟刚生吞了一斤黄连。
萧霓见状,立刻就敛了笑意,诚恳的低头致歉道:
“世子莫往心里去,真对不住,我其实没恶意……”
萧仁摇了摇头,自嘲道:
“七殿下说的并没错,你也猜到或听说了吧?这次我能离开宗正寺,就是陛下开恩,让三皇子押解我去京中曾留恋过的各处。即是搜集证据,也算给我最后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萧霓似乎因不小心触到萧仁的伤心处,面色愧疚又略显焦急。
尴尬的静默,缓缓弥漫。
但不过两息后,他似乎不忍心让这沉重的氛围,再继续侵蚀眼看就要崩溃的世子,而迅速开口道:
“但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子一看就是温润可亲之人,我相信您是无辜的。且能得老天庇佑,化险为夷。”
鼓励的话说到这里,他立刻就转开了话题,诚挚的感慨道:
“不过,说真的,我还真挺佩服世子你。”
萧仁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多少赞美的话,更不用说被人认可和敬佩了。
可从前身为王位继承人时都没听过,眼下他变成阶下囚了,竟还有人说佩服他?!
“为,为什么?!”
惊喜到双眼放光,结巴的萧仁,下一瞬就恍然大悟,并颓唐的垂头丧气道:“你在同情我吧。”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萧霓毫不犹豫的强调,并立刻低声给出了理由。
“我听说,世子你在宗正寺的重重监牢里,给父皇写了封血书。且之后不仅获得了单独面圣的机会,还让固执的父皇改了主意,放你出来了。不说辩才,就是这份勇气一般人岂可企及?”
他真心实意的一同赞美之后,终忍不住好奇,又靠近了车厢一些,低声兴奋的问道:
“世子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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