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来的多了,辛素兰发现自己跟她倒是难得的投契。至少比同孟春投契许多。

说起固执己见,怎么都说不通的孟春来,辛素兰就直想叹气。

猴山那边的庄子建好之后,安盛昌和辛素兰都有心让辛大花和孟春到京城这边的庄子来,方便安盛昌亲自教导辛大花武功培养他,让他能够在自个离开家远赴边关的时候,能够帮着辛素兰,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不过两人显然志向都不高。

来了些时日之后,两人都提出来说是更喜欢猴山那边的庄子。说,毕竟在那边的庄子是两人看着一砖一石建起来的,舍不得离开。且在那里也并不耽搁他们继续学武,那边还有夫子也方便他们可以学其他更多的本事。

两人不顾安盛昌和辛素兰的挽留,一再的那般说了,安盛昌和辛素兰便也不好再多勉强他们非得留在京城。辛素兰只好嘱咐辛大花对孟春多上些心之后,便让他们再度回到猴山那边的庄子里。

辛素兰心里有数,孟春的性了犟。此前猴山那边的庄子还没有盖好的时候,她也千叮嘱万嘱咐过,让孟春不可太劳累了。可孟春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却依然按着她自个的想法来,那可真是把她自个就当成了牛马一样的,任劳任怨。

辛素兰都怀疑,若不是当初自家人也悄悄的都给她和辛大花服用了也能够治疗身体暗伤的解毒丸,只怕是她腹中的孩子真有些悬。

等孟春来了京城之后,辛素兰见她依旧不听劝,便直接吩咐下去不让她多做事。

辛素兰心知大半就是因着这般,私下里孟春才会拼命的怂恿辛大花,一再的要回猴山那头的庄子去。

果真,回到猴山那边的庄子之后,辛大花压根就管不住她。孟春又是自个给自个找事,忙得不亦乐乎起来。

“罢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数。或许她天生便是个劳碌命呢?越劳碌命越好?”

私底下,辛素兰曾经对安盛昌这样念叨过。

“人各有志,哪怕就是亲生的孩子咱们也不宜干涉太多。只要她做的不是伤天害理的恶事你就不必多管。多管了,除了招人嫌弃之外还能得什么好?毕竟你非她,焉知她不是乐在其中?”

辛素兰犹记得当时安盛昌是这般劝她的:“虽然大花没有太高的志向,不喜欢往官场上去。不过有了咱们帮衬,将来哪怕就只是当个富家翁那也是很不错的。

只要孟春不做伤天害理的恶事,无论如何她将来跟着大花都不会过得太差。大花是个念旧情的,不是那样富贵了就会抛弃糟糠之妻的人。”

辛素兰想想,安盛昌的这话说的也对。

自个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孟春依然固执己见,那确实就是乐在其中,她也不是她的婆婆或是亲娘能多干涉她。

她干涉的越是多,不只是让孟春觉着难受,实则也让她自个多了有心无力的挫败感。时间久了彼此之间的情分还要给磨没了。

于是辛素兰心里便也放下了,想着孟春好歹是服用过解毒丸的,身体经过朱果的改善必定会比常人更好。实则也是她多虑了,孟春应当轻易并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

也是眼不见为净,慢慢的辛素兰便释然了。

谁知这日,何氏如往常一般的到来。两人先是对了一个时辰的招出了满身的汗,而后各自回房,用从隔壁庄子引过来的温泉水舒舒服服的泡过温泉浴之后。

辛素兰同何氏正喝茶,天南地北的说话说的正开心的时候。却是有人来报,说是猴山那边庄子上传来的消息,说孟春落了胎还伤了身子,大夫说往后都再难有孕了。

“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消息让辛素兰惊的,手里的茶盏一个没拿住直接落到了地上,震惊的看向来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会弄成这样了?”

就连只见过孟春一面,并未有过攀谈的何氏都是惊诧,脸上露出惋惜,担忧的神色也是看向来人,只是没有发出声音的安静等着听她说。

“是猴山那边的母猴分娩了,奶水不足,表夫人怜悯那小猴子可怜,非要亲自动手去帮着挤羊奶。

表少爷不让,表夫人便瞒着人自个偷偷的去。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母羊给踢到肚子,还踩踏了几脚。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保不住,落下来一个成了形的男胎。”

辛素兰:“……”

何氏:“……”

两人都是一阵的无语,片刻,何氏疑惑道:“羊不是挺温驯的,怎么就会出这样的事?”

“兔子急了都还要咬人呢,何况是那么大只的羊。唉,只怕,是她自个不得其法这才把那羊给惹急了。”

一时间,辛素兰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只觉着孟春是又可怜又可恨。

她即可怜她失了孩子,还落得个伤身当有孕下场。又恨她不听人劝,这般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可怜辛大花曾经对孟春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多期待,此时只怕也就是有多失望。

辛素兰还想得更远一些,孟春如今把自个折腾成这样了,往后,难道她不能生了,就得活该辛大花后继无人了?

辛素兰越想,眉头就越皱的越紧。从私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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