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到小院的安盛欣,别说再奢望每个月该有的月例银子了。就是每日的饭菜,也直接变成了就连底下的奴婢婆子都不大愿意吃的清粥咸菜。

安盛欣并非没有反抗过,不过反抗的结果就是,不止是她身边原本就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又去了大半,只剩下了一个大丫头和奶娘。就连原本还日日都有的清粥咸菜,也开始变的断断续续起来。

等到那个贵妾有了身孕,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只是大夫瞧过是个儿子。那个贵妾就迫不及待的寻了个错处,要把安盛欣这边仅剩下的两个伺候的人彻底的打发出去。

那两人,若不是安盛欣早在那贵妾还没进门之前就已经有了防备,早早的就把她们,连带她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让长子拿去衙门消了奴籍。

只怕是,在看她们没法被收买,死心眼的坚持要跟在安盛欣身边的时候。就直接被拉出去发买了。

毕竟,当初安盛欣被迫离开原本的院子的时候,除了旧衣裳和旧被褥之外可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能拿出来。

若不是她早就给身边的两个最是信任的人安排了退路,她们也就是被人给直接拖走发卖的命。

自此,安盛欣的身边再没有了人伺候,也再没有人给她的院子里送过饭菜。那个贵妾打的就是不给她留活路,存心想要活活饿死她之后,自个扶正的主意。

好在安盛欣唯一活下来的嫡长子卢延伯已经十来岁,早早就被迁到了前院。

虽然父亲漠视,导致底下的奴才也不肯尽心的伺候他。不过好歹,前院并不是那个贵妾能够伸手够到的地方。

所以安盛欣的长子每月还是能够拿到月例银子,也能够吃得上饭。

他小小年纪就机灵孝顺的很,心里惦记着安盛欣,每日哪怕是悄摸的也必是要看一眼安盛欣,这才没叫被困在小院里的安盛欣真如了那个贵妾的愿。

这些年,有卢延伯的月例银子,再有安盛欣自己留下的后路----放在她身边的那大丫鬟和奶娘两家人名下的,京城外的十几亩地。安盛欣这才算是能够吃饱穿暖。

等到安盛昌终于得到安盛欣的消息的时候,她早已经从一个曾经金尊玉贵五指不沾阳春水,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大小姐,贵妇人。转变成了一个能够自己下厨烧火做饭,自己织补衣裳还知道圈养鸡鸭。

甚至还在自个和儿子、儿媳妇的小院里都种上菜蔬和粮食。在个偌大处处透着富贵气息的大宅子里头,过着形同乡野村妇的清贫日子。

因为一心向着亲娘,为了护住亲娘的性命,卢延伯背着安盛欣不止是威胁那贵妾甚至还威胁亲爹卢茂守。说,若是亲娘有个差池,他会不惜鱼死网破也要拉着府的人陪葬。

因着他的这番威胁,那贵妾终究是住了手不敢再继续下手害安盛欣。但是也自此让卢延伯被亲爹卢茂守和亲祖父、亲祖母乃至叔伯们厌弃,责骂不孝。堂兄弟们也大半都离他远远的,并不再同他亲近。

等卢延伯到了能够娶妻的年纪,卢茂守便糊弄的只用了不到三百两的银子,就给他聘回来个在京城,因为原配妻子太过彪悍,不许夫君纳妾闹的极难看的,五品武将家的嫡女云氏。

那武将出生贫寒,是凭着军功才得的官,家底薄,家上家里的儿女多。哪怕是有心多给女儿些嫁妆也无能为力。最终只能勉强的凑了一千两的银子给女儿当嫁妆,就把女儿给嫁了。

得了这样的姻缘,卢家的其他人都是幸灾乐祸。

尤其是当知道那云氏也跟她亲娘一样是个醋坛子,长的不如何还生性泼辣。竟然就敢在卢茂守的贵妾小林氏,不还好意的给卢延伯送丫头的时候撒泼大闹,不管不顾的给那个贵妾没脸,直接骂上门去羞辱那贵妾的时候更是私下笑话卢延伯太可怜。

他们却是不知道对云氏,卢延伯却很是满意。

因为除了安盛欣之外,卢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云氏实则是卢延伯自个瞧上,先一步上门去同岳家承诺往后哪怕是无子也不纳妾,谈妥了这才设计让卢茂守帮着他给娶回来的。

卢延伯早就看的清楚明白,他同亲娘安盛欣如今的境况,若是娶进门一个性子稍稍柔弱一些的,那才是灾难。

......

知道这一切,知道亲姐姐和唯一剩下的亲外甥这些年的艰难之后,安盛昌哪怕是心里觉得异常的痛苦和愤怒,也依旧是忍住没有去看安盛欣和外甥。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继续旁观下去,继续眼睁睁的看着安盛欣和外娚卢延伯,以及外甥媳妇和他们的二儿一女,再继续在卢府的那两个相邻的小院子过那样的苦日子。

安盛昌先是让林来禄安排着给安盛欣那一口气送了六个会武的丫鬟过去,又给她送了衣裳、首饰和一万两的银票。

给卢延伯那里也一样,除了会武的小厮和一万两的银票之外。他还给他送了文武师傅和内城的一个距离卢府并不远的三进宅子,让他白日能够把两个儿子送去跟着文武师傅习武,免得耽搁了孩子。

东西和人送过去之后,安盛昌并没有让人瞒着安盛欣和外娚卢延伯那些都是自个的手笔,免得他们胡乱猜测反倒是更不好。

安盛昌原以为,安盛欣在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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