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张麟泓不禁笑道:“父王您这就有点……怎么说人家也是为大剑仙啊。”

老王爷哈哈大笑,“都一样的。”

父子二人言语之际,三十万铁骑之前,满天的黄沙之中忽有一骑,疾驰而来。

老王爷收敛笑容,神色严肃。

张麟泓如临大敌,忽然握住原本立在身后的长枪,手提长枪,腰佩长刀,这位冲阵无敌的年轻将军仿佛下一刻便要跃下城头,斩杀来者。

老王爷忽然笑道:“镇北城的城墙太高,最好还是不要跳下去了。”

张麟泓有些不解其意。

“父王虽然老了,但眼神还凑活,来者应是荒原的六位小祭司之一,负责祭祀荒原先祖的那位。”

“拓跋部的拓跋渠?”

“应该没错。”

“他来作甚?”

“结合我手中这份密报来看,应该是来乞和了。毕竟荒原星君入城一事北境这边早就知道,好言相劝让他离开,他不但不走还要杀我的儿子,荒原那边该给个态度的。今日张欣楠与那尊法相遥相对峙,看似只是相互试探,实际上那尊法相已经输了,因为张欣楠从始至终都未拔剑。”

张麟泓忽然好奇道:“父王,您人在镇北城,朔方城的事您是如何看见的?儿子也仅仅凭借这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修为勉强看见了两人对峙而已……”

老王爷转身朝着自家的傻儿子微笑道:“你父亲会的东西多着呢。”

张麟泓一脸憨笑,他倒是不怀疑自家父亲的本事。

老王爷走到张麟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绷着了,下去陪为父喝点酒。”

父子二人下了城楼,坐在城门前饮酒,不一会有一个小军卒跑进来送上一支木盒,老王爷打开盒子一观,是一块沾着鲜血的人骨,老人不禁笑道:“荒原人做事就是快。”

“父王,这是何意?”

“廉贞那老东西不是逃回去了吗,既然荒原不想开战,那总要给我一个态度。荒人历来重视自身的骨头,取了廉贞的一根肋骨,与杀他无异。”老王爷站起,张开双臂,便有两个随身侍卫上前帮忙卸甲,老人抖了抖衣袖,似乎有些可惜道:“还以为能打一仗呢,果然是我想多。”

“父王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结局?”张麟泓问道。

老人披上一件黑色的外衣,点了点头,解释道:“荒原不打的可能性很大,但也并非没有打的可能。荒原的上一任祭司前些日子死了,据说换了个年轻人,本来想着年轻人多少有些血性,或许会跟北境掰掰手腕,先前以金身法相跟张欣楠遥相对峙,闹到最后还是雷声大雨点小。”

老王爷站起身,准备返回朔方城了,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墙极高的镇北城城头,低声呢喃道:“下次再见,指不定就是什么时候了。”

老王爷在张麟泓的陪同下正准备登上一辆马车,身着白衣,面覆一张狰狞面具的张麟默忽然出现,双手捧着一封来自朔方城的信件。

张麟默解释道:“是王府那边加急送过来的。”

老王爷停下脚步,接过儿子手中的信封,撕开后取出信纸,看见了那份熟悉的字迹后,先是会心一笑,然后不禁摇了摇头,口中碎碎念地笑道:“你们娘亲啊,这么多年待在家中,真是就连我都把她当成了弱女子。谁又能想到当年你母亲就算怀着你们大哥,也一样还是跟着我上阵杀敌。”

信纸上,王妃亲笔写了几件事,工整的楷体让人赏心悦目,但却说着很多“有意思”的事。

崔记客栈,京都密探死。

城南赌坊,原北境氏族余孽死。

茶馆,西域禅宗弟子死。

惊鸿楼,藏匿数年的荒原之人死。

……

信的最后一行,写着一行小字,画着一串糖葫芦。

你猜猜我用了多久的时间?

老王爷会心一笑,还用说嘛,吃一串糖葫芦的时间。

镇北王府,王妃许馨宁在张麟轩出事后不到一个时辰便肃清了朔方城内所有隐藏的刺客。

一生信佛的王妃在离开战场之后,始终安养在王府中,但并不代表她不了解朔方城的状况,原本并不打算再杀人,就算知道有人藏了这种心思,可终究还是没有做什么。但如今却不一样了,一人做,那么剩下的人便会接踵而至,所以有些事,那怕不愿意,也不得不做,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雷霆手段,斩草除根,亦如当年覆灭陈国。

老王爷登上马车,由着车夫乐毅驾车返回朔方城。

镇北城内只留下两个愣在原地王府公子,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那个为人温和,知书达理,除了礼佛一事之外从不与子女生气的母亲,也有这般杀伐果决的一面。

马车内,老王爷张允执正在闭目养神,车夫乐毅忽然笑道:“你回去了会不会被骂?就跟当年一样?”

老人假装没听见。

“惧内的名声,你这辈子逃不掉的,就是不知道如今还有几人记得。”

老王爷闻言后睁开眼眸,轻声笑道:“地下的老兄弟们都知道。”

镇北王府,芳槐柳序。

王妃正在亲自为昏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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