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双叒叕回来了。”晚上十点,科执光才回来。

“回来了好,今天比赛结果怎么样?”秋生正一坐在茶几上看着报纸说,穿着一身休闲的浴衣。

“4胜2负,明天轮到我上。”科执光说,由于七喜已经喝完了,只能来点白开水。

“那你今晚还摆棋吗?”

“根据苍羽老师的说法,大战的前夜,如果不是碰到特殊情况,最好不要碰棋盘,说是会影响心态。”

“那你打算按照这条建议行事吗?”秋生正一问。

“其实也并不打算。”

“那就不妨,和我来一局吧。”秋生正一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露出了茶几上的棋盘。

以及棋盘后,蓄谋已久的眼神。

唔有十足的证据表明,他这个拿报纸的动作是精心设计过的,为的就是这揭开报纸露出棋盘的意料之外。

这是一张满是刮痕和灰尘的老旧棋盘,棕灰色的,鬼知道他是从哪里把这张棋盘抠出来,棋子也充满了年代的感觉。

“秋叔,你多少年没下棋了啊?”科执光哼笑一声之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战意微微上涌。

“都跟你说了,我当年可是差点成为院生的人,虽然已经快七年没碰围棋了,但我现在也依旧是当打之年,也起码有业余5段的实力吧。”秋生正一回以同样战意盎然的笑容。

“那就,来吧。”

温润的月色升腾而上,夜里一片祥和宁静。

现在是十一点,好孩子已经上床入睡了,月亮在窗外守望。

客厅内,秋生正一脸颊抽搐地看着眼前的棋局,感觉有些不对劲。

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就是即便现在科执光一边玩成语接龙,一边和他下棋,也能稳赢这局了。

“执光啊,你现在是几段啊?”他挠着腮帮子问,总觉得脸好疼。

“稳赢我们5段的老师,我想应该有6段吧?”科执光如实而答。

“6段?”秋生正一一拍桌子,下巴垮在了桌面上。

现在的青少年都这么厉害的吗?

我特么还以为你就个2段呢!

在秋生正一那个围棋还未兴盛的年代,一个17岁的少年能达到业余6段的水准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水平。

但他很快平静了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6段啊,挺不错的嘛,那我被你击败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不管怎么说,起码秋生正稳住了5段的自称,惬意地点了根烟。

“讲道理,秋叔你这局的实力给我的感觉只有2段。”

秋生正一被狠狠一呛,烟差点飞了出去。

原来退步成这个样了啊

忽然就从当打之年变成了挨打之年!

哀叹一声后,秋生正一从棋盘前离开了,就当是投子认负,然后来到了阳台上,吹吹夜风,科执光也趴在了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城市的夜景。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楼下那电线杆后面好像还躲着个人。

算了,就当是错觉吧。

“执光,你将来是打算走职业这条路吗?”

“是啊,院生是必经之路吗?”

“那当然,不然的话你是想直接干掉一个职业棋手,然后等着棋院给你发证书吗?”秋生正一开着玩笑说。

“我还真这么打算的。”

秋生正一听完,哈哈笑了两声,爽朗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

“看到那张照片了吗?”秋生正一指了指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那张灰白的画像。

“一直都能看见。”

“她是我的妻子,名字叫胜山美幸,是个很出色很温柔的漂亮女人,我二十岁就和她在一起了,并结了婚。”

和毛利小五郎同一个年纪结的婚。

“那是我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刻,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淘到了一些被当做垃圾处理的棋书,然后靠着自己的天赋自学了起来,后来也遇上了同样在学棋的她,我是野路子出身,她是标准的科班,怎么样,是不是一听就觉得很有故事?”

“要是再给她加个大小姐的身份,制造点阶级差距,就更有故事了。”科执光听得很认真,这是秋生正一第一次讲这件事。

“也对,但可惜现实没这么精彩,我们没什么阻力就在一起了,我们都热衷于棋道,希望在这条路上留下点佳话,但现实是院生的培训费太贵,我们的储蓄只够一人走下去,最终我们选择效以古法,用三番争棋来解决问题,最终我2比1赢了。”

效以古法,相当熟悉的台词,他直到现在还和晴岛鹿挂着最后一点没下完的棋。

“但她死于一场雨天十字路口的车祸,很俗套的情节,她离开的一刻,我的棋也就失去了意义,仿佛不知道该为保护谁而挥剑。”

“但后来,熏长到了3岁,我在他爷爷家见到他的一刻,我的人生再次被照亮了,他长得很像他妈妈。”

秋生正一沉默安静了一会,可能是在回忆当时的那一幕,灰白的颜色被填满。

他的象征灵很特殊,叫是一个戴斗笠的披麻衣的浪人,腰挎一把断掉的武士刀,而且永远是背对着的,看不到脸,科执光第一次见这种人形态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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