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鼓起了勇气,穿起了这身衣服。”晴岛鹿按着自己的胸口说,眼神变得格外空灵安静。

就在前天的半决赛结束了之后,离总决赛只有一步之遥的情况下,她最终还是选择揭开了老爹留下的妙计锦囊。

上面的第一句话——“穿上婚纱吧!再戴上你的伴娘团,到那时你将战无不胜!”

晴岛鹿想象着自己穿上婚纱之后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脸红红气冲冲的样子,觉得分外不靠谱,但想了想,她自己是有队伍的,所有人都会支持她的决定,保卫着她前进,最终这个计划被采纳了。

昨天一整天,她们都在凑装备,最终直接选择从婚纱店买下了这么一整套足以武装起整个队伍的行头。

如此神圣贵重的东西,只有等真的穿上了之后,晴岛鹿才发现,原来它一点也不会让人感到脸红害羞,只会让自己更强大。

将自己的内心与决意完美地展露出来,那份坦诚!

“光先生,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力量!怎么样,是不是被吓傻了?”星嫁将手搭在了晴岛鹿了的肩膀上,朝科执光挥了挥拳头。

“棋界规定,女流棋手在比赛时不一定非得要穿正装,只要穿得好看就行了,我没记错的话,是有这么个规定吧?”星彩从另一边冒了出来。

“冲吧,小鹿,你的妈妈们都支持你!”白梦则出现在了晴岛鹿的身后,一把将她压了下去。

如果是平时,被口头占一句母上级的便宜,晴岛鹿多半是要嗷呜反喷一番的,但此刻她却没有太大的波澜,眼瞳只倒映着科执光的身影。

棋局还未开始,炽烈的真意就已经卷了起来,整株樱花树都在动摇。

日风谷作为裁判,来到了比赛现场,他站在两人的中间宣布:

“本局为月天头衔战的最后一局,单番胜负,一局决出冠军。”

“没有异议。”晴岛鹿和科执光同时开口。

“本局的规则,为中古围棋规则,执白先行,座子,还棋头,不贴目。”日风谷又说。

“不贴目?”人群中有人惊诧于规则的最后一项,“那不是相当于让先吗?这如果能猜中先行方的话,优势也太巨大了吧?”

“但是猜中的几率,对于双方而言是对半的。”日风谷自然而答。

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难免有些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成分,如果真的按这样做的话,围棋就会变成一个抛硬币的游戏,哪边先行哪边胜利。

不过这局棋除外,谁都知道以科执光当前的棋力已经足以让天下一先了......如同石心那样。

“那为什么要用中古围棋赛制呢?”那人又问。

“因为这个头衔的名字叫月天,取自于中古围棋中的那位棋圣,黄龙士,所以这局棋当然要以中古围的规则来进行。”

这依旧是睁眼说瞎,往前的每一届月天战都是正常赛制,只不过几个月前,在最后的诸神黄昏开启之前,一心抽空找了一趟日风谷,请求对方帮这个忙......日风谷同意了。

思索了一会之后,科执光很果断地选择点头:“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

“那么比赛将在五分钟之后进行,请双方入座。”

他的声音像是婚礼的司仪。

片刻之后,晴岛鹿的亲友团被强行清出界外,她们在远处高举起了牌子,上面写着晴岛鹿加油的字样,还有爱心。

巨大的樱花树下,晴岛鹿和科执光隔着一张棋盘相对而坐,薄如轻纱的樱片亲吻在了棋盘上,棋局还未开始,意境就已经一丝一毫地沁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俩人都在回忆,也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对方在回忆,回忆开始,也思考未来。

“所以你已经知道了我要怎样击败你了吗?”晴岛鹿镇静地问道,此刻的她依旧婚纱裹身,像是贴满了纯银的嵌片。

“我想的话,应该不会是浓烈的爱意阻拦我的前进吧?”科执光以同样的声势回应。

晴岛鹿唯一的获胜方法已经显而易见了,就是猜先执到白棋,即便这个条件成立,她也只是刚刚拿到了踏入战场的入场券,接下来会更加难办。

“首先,用中古围棋的还棋头规则,你那奇怪的点三三战术就无法奏效了。”晴岛鹿说。

科执光点了点头,知道这番话的含义。

还棋头,是中古围棋最有特色的规则,棋局下到最后,如果你的所有棋子部连通成了一块大棋,而对方的实地则被分割为了两块棋的话,那么对方要倒贴你两目。

如果你有一块,对方有三块的话,则贴四目,以此类推。

这个规则基于一块棋如果要成活,必须要有两眼的基本道理,也就是说一块活棋,起码能围两目,换句话说,叫做这两目是供你成活的,不能算作目数。

也正是如此,中古围棋的棋手们往往选择将棋子走在外侧,宁肯狼狈受攻,也不愿被分断之后原地成活。

“点三三的话,势必会被分断在棋盘的角落,凭空亏损两目。”晴岛鹿正视着科执光。

两目,听上去很少,但对于棋局来说已够具分量了,即便是有一定差距的选手,将实力拼尽,最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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