婰婰走了,留下三宝无头苍蝇似的在幽王府里,小阉狗是战战兢兢唯恐被人发现抓住打死!

最后,惊鸿实在看不过他那狗怂模样,直接在暗处一个弹指神通,用石子把这货给打晕完事儿。

等把这小阉狗丢进草丛后,惊鸿嗅到自家主子的气息,眸光一亮,忙往书房赶去。

进门之后,他率先打了个哆嗦,张嘴就吐出一口寒气。

冷啊……

仿佛要把人冻死的冷。

惊鸿关上门,进去就见萧皇极坐在软席上,前方生着个火盆。

一张张画轴被展开,上面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兽或娇憨,或狡黠,或可怜巴巴。

“唉……”

惊鸿听到这声下堂夫似的哀叹,汗毛都拱起来了。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主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而且只有一个人回来。

那混头子怎没与你一起啊?

这些话,惊鸿没敢问。

他瞅着那一幅幅画,这些可都是主子来人间后亲手画下的‘心血’啊。

每日一幅,积年累月下来,堆满了一间屋子。

眼下地上桌子拿出来的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惊鸿吞了口唾沫,明明屋子里生着火盆,他却感到遍体发寒。

“主子是要烧这些画?”这不是你老人家的宝贝吗?

“嗯,烧了。”萧皇极面无表情道。

惊鸿估摸着他追上去后是出什么事儿了,但也不敢问。

默默跪过去,捡起地上的那些画准备帮忙。

等他拿过萧皇极手上的画轴时,却发现怎么也拽不过来。

惊鸿抬起头,神色无辜,小心翼翼的追问:“不是……要烧画嘛?”您倒是放手啊。

幽王殿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平日怎没见你这般机灵?”

惊鸿打了个哆嗦,赶紧撒手,老老实实把那些画轴放回原地。

“主子咱不烧了,辛辛苦苦画的烧了多可惜啊。卑职给你收起来放回去成不成?”

“不成。”幽王殿下紧绷着一张俊脸,“本王要烧。”

惊鸿:“……”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主子这要命的矫情毛病又开始了!

惊鸿泪在心中走,小声追问道:“卑职斗胆问一句,主子与婰婰魔尊……?”

“她称扶苍为狗贼。”

噗——

惊鸿死死咬住牙,没让自己笑出声。

得嘞,他算是知道主子为何作妖了,这是恼羞成怒啊!

“婰婰魔尊……咳……定是一时口误,或是心中有气,毕竟您老假死骗了她……”

“她那一口一句狗贼叫的甚是愉悦,绝非口误,且她并不知道本王还活着。”

惊鸿抬起头:“主子你还没与她相认?这是为何。”

“因为不敢啊。”萧皇极坦率的让惊鸿都汗颜。

这天底下还有您老不敢干的事儿?

“幽山月造了她的反,尸解了她的真身。”

“断去四肢,砍断首尾,尸解之痛辗轧神魂,直至身死道消,其痛方止!”

一字一句,森寒蚀骨。

惊鸿吓得险些跪下去,他吞了口唾沫,满脸难以置信,骇然自语道:

“山月她疯了不成,居然敢对婰婰魔尊下这样的毒手……”

“可……可这也说不通啊,山月她为何要这么做?三魔君里,就她与婰婰关系最亲近,平素一口一个姐妹的……”

“她除了主子你以外最疼婰婰魔尊的啊?”

是啊。

魔界谁人不知,山月魔君与那混头子关系亲近,除了魔尊扶苍之外,婰婰也就肯给幽山月几分面子。

惊鸿想到这段时间的人间的乱象,阿离迟迟没有传回的消息。

心头渐沉,若真是幽山月对婰婰下了毒手,那这件事……就大条了!

“你觉得会是为何?”萧皇极语气幽凉。

惊鸿深吸一口气:“因……因为主子你假死之事?山月是要给你报仇?”

“呵,或许吧。”

“她糊涂啊!”惊鸿急声道:“她也不想想,若非主子你愿意,纵然婰婰杀了你,也不可能继承魔尊法印。”

“而今说这些又有何用,终归是本王失策了。”

萧皇极揉了揉眉心,“这千年婰婰怕是受尽了委屈。”

“可是……这也不对啊。”

惊鸿疑惑道:“那日在灵柩渊中,只有主子你、我还有婰婰魔尊三人。”

“主子你假死之后,将魔尊法印传给了婰婰,我离开魔界之前,魔界诸人只当主子你是走火入魔才圆寂的。”

“山月再怎么恨,也不该恨到婰婰魔尊头上啊!”

惊鸿脸色变幻不定:“难道当日在灵柩渊里还有第四个人,看到了婰婰魔尊捅你的那一刀?”

萧皇极眸光幽幽一动。

第四个人嘛?

倒不是没这个可能。

“其实卑职也一直想不明白,主子你当年为何非要假死……”

“还要选择那种方式和婰婰魔尊诀别……”

惊鸿小心翼翼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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