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浓烟,吐出来的能是什么?”婰婰不正经的讥笑着:“美好未来啊。”

禾越抽了抽嘴角,见鬼的一口浓烟吐出美好未来!

你这混头子真是浑话一套套的。

她看婰婰的眼神有些古怪,惊叹里又带着几分垂涎。

就刚刚这一口烟雾,禾越敢说,绝对比她吞了那一串怨魔珠还要大补!

究竟这烟雾的功效是天玺木的作用,还是这混头子有什么天赋异禀的神通?

不管怎样,都足以让禾大姐从炸毛秒变温顺。

哧溜,吞口水!跟着这混头子好像真的有肉吃啊!

“说真的,咱不开玩笑,凤云初的事儿你真不管啊?”

禾越收敛了嬉皮笑脸,稍稍严肃了几分。

婰婰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目光落到边上的名单上,倒想起了什么。

“你确定凤云初脸上的脏东西是去了穹苍观后染上的?”

禾越点了点头,“自然,她去之前什么样子,我也是见过的。”

“婰爷,凤二姑娘在穹苍观里染了脏东西,怎会那么凑巧啊?”三宝忍不住道。

禾越好奇道:“凑巧?又有谁去穹苍观后出事了吗?”

三宝管不住嘴,倒豆子似的把名单的事给吐了出来。

禾越听完后怔了怔,她难得没有咋呼,而是在婰婰身边坐了下去。

三宝瞅着这两位魔头,委实不知此刻沉默下去的她们在想什么。

“婰爷,若先帝化魔的事与那太邕老道有关,那此事咱们就必须管到底了。”

禾越皱紧眉,神色严肃:

“将帝王执念引导成魔,甚至想吞噬皇族龙气,此举乃大恶,秩序不容!”

婰婰盯着她看了会儿。

禾越摸了一把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忽然这么严肃,感觉不像你了。”婰婰眨巴眼道:“你还是更适合当一个女色魔,正义使者这种人设不适合你。”

禾越:“……”说正事呢,你能不能严肃点!

“皇帝老儿执念化魔的事,的确是要管,恰好矛头都在穹苍观那边,就顺道再把凤云初的事儿给一并管了。”

婰婰似笑非笑看着她:“你想说的,是这吧?”

禾越撇了下嘴,盯着她看了会儿:“你始终不肯管凤云初的事,是真嫌麻烦,还是有别的缘故?”

好歹禾越过去也在婰婰手底下讨饭吃过,对她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

婰婰抿了抿唇,语气也比先前要沉了几分:

“禾越,你应该没忘自己是怎么成魔的吧?”

禾越身子一颤,抿紧了唇没做声。

“纠缠在凤云初身上的魔影是她自己求来的。”

婰婰淡淡道:

“心魔不除,魔影随行。”

“将魔引来的是她自己的,她心里的念想不断,她身上的魔影永远都除不干净。”

“此时出手,不过扬汤止沸。”

禾越蹙着眉,低下头,抿唇道:“我也知道这道理,但放任不管,我担心她……”

“你担心的不是凤云初,担心的是你自个儿罢了。”

婰婰睨着她,妖瞳冷清,如利剑直透人心。

“别入戏太深,忘了自己是谁。”

禾越心窝子被狠狠扎了一刀,表情更加颓丧。

婰婰看着她那副死了爹的样子就觉得烦,心里也像有杂草乱生一般,心情委实糟糕。

不管是人是魔,都斩不断那些贪婪。

斩不断也罢,还不肯承认,老喜欢自欺欺人?

“爪子伸出来。”

婰婰阴着脸,没好气道。

禾越反应过来她要干嘛,赶紧伸出手,婰婰一抖烟杆,那烟灰就落在禾越掌心。

不过,这烟灰与婰婰给怨魔珠附魔时抖落下的又不太一样。

灰烬中带着点点金芒。

“投入她的饮食中,能克制她被魔影吞噬的速度。”

“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哎呀!就知道婰爷最好啦!”

禾大姐说着,冲过来就要给婰婰来个亲亲抱抱举高高,结果差点没把婰婰给一脚踹死。

禾越此行的目的也算达成一半,兴高采烈的滚蛋了。

她走了以后,三宝紧闭殿门,回头见婰婰紧皱着眉头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然后就听她咬牙切齿的哔哔着:

“烦死求个人,都当魔了还断不了过去的尘缘。”

“当初爷怎么瞎眼把她提拔成大将的,就该把这死大胸发配去涮马桶!”

三宝听着她在那里一个暗搓搓的咆哮着,不知怎么的,竟有点想笑。

这女魔头明明凶威盖世,收拾人起来丝毫不手软。

可是……

有的时候反差真还挺大的……

“婰爷,你既然不想帮凤二姑娘,还给禾大姐那些烟灰做什么?”

三宝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过,禾大姐是在作茧自缚吗?”

婰婰哼了一声,“谁说爷是帮她了?”

“只不过这凤云初是在穹苍观撞的魔,克制住她身上的魔影,对下一步行动有利无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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